江陵大陸暫且劃分為三個強而有力的大國,分別是名緒國,柏律國,和北晉國,但是這個廣義的概括並不是就將這個浩大的大陸就完全給分清了,建築在這樣三個大國的背後也有不少的王侯戰將自己建立的小國家,先前北朝代的建立幾乎已經將這個到處零落的國家完全統一了,但是,國君畢竟隻是一個人,縱是再怎麼有心也無法去全然顧到每一寸土地,於是隨著北朝代君主的逝世,後者對國家了解的匱乏,戰爭已然開始了,各個王侯都想自己獨吞一片城池,這般,現今的狀況便出現了,而名緒國,柏律國和北晉國能夠真正的算得上是北朝代皇室後裔純正血統的便隻有名緒國了,可不爭的事實也說明了,名緒國是三大國之中實力最為弱勢的一國。
清晨的空中飄渺著層層白霧,好像隔著另一個世界看著這一切,大清早的管家便開始忙活了,覆蓋在台階上麵的白雪被掃的幹幹淨淨。
太陽漸漸升起了,府門口這才恢複的有些清楚,過往的行人也看清了閔王府上麵高高掛著的大紅燈籠。
今日便是閔王府二女出嫁的吉日,這個消息算的上是閔王府近年來說最為轟動的事情了,要說閔王在朝廷上麵的地位,撇開宰相的話便是他了,對於皇上眼前的紅人,相對宰相的兒子來說,他對於這門親事自然是如反掌在握,成竹在胸。
很早的收拾在穆玦夕的眼中就是一個很疑惑的舉動,她雖然已經十八年華了,但是長久的步不出閨和整天看些書籍讓她嚴重的缺乏了對於女子出嫁的知識。
“小姐,應該起床了。”英兒手端著沉沉的盆托,上麵鮮的幾乎紮人眼的紅色順著金黃色的流蘇緩緩的流動著,這鳳冠霞帔疊在了一起,就像是穆玦夕此時此刻的心情,她知道,今日,便是她離開這個寄居了十八年的地方,永遠要和這個一直伴著自己成長的地方說再見,雖然心中有微微的不舍,但是,讓她不敢相信的是自己的心中竟然湧上一股激流,就像是活躍好久的野獸困在囚籠中又重新聞見新鮮的血液,那股從骨子裏麵便透出來的清新活絡感是英兒無法猜到的。
“小姐,王爺已經答應英兒陪著您了。”目光越過那鮮紅色的嫁衣,她看見了英兒驚喜的眼神。
英兒是她在五歲和母親出遠門時撿到的孤兒,那時一路上麵有過好多很小就無父無母出來乞討的孩子,但是,從英兒的眼中,她看到了她對這個世界不公平的倔強,她很喜歡這個眼神,一切新鮮的東西她都喜歡,她抗拒一切服從命運,死氣沉沉的東西,自從母親逝世之後,英兒便成為了她生活中的唯一支柱,唯一的精神支柱。
慢慢的挪動身子起床,她看都不去看那件即將讓她從一個階段邁向另一個階段的紅色嫁衣,對著鏡子,那清麗的容顏像是一彎柔柔的溪流緩緩的蕩滌在山澗,穆玦夕不算傾世容顏,用一句英兒的玩笑話來說,這穆玦夕的容貌不算上京城第一,但那種萬綜若變的氣質確實京城無人可比,就論這內涵,人說女不閱卷便是德,但這方麵,小姐的資深比那些個閨中小姐不知長了多少,英兒托著那厚重的衣服有些手疼,便輕輕的放下來。
看著櫃子上麵的金步搖,她慢慢的執起,微微顫顫的簪身在她的手上猶如一條金黃色的沙子往下落著。
“小姐,喜婆已經來了。”英兒心中怎麼說都有些難受的,自從夫人去世之後,就隻有她一個人陪著小姐,在這王府中,恐怕除了自己,小姐也未接觸過別的什麼人,雖然此次有她的陪伴,但是,要說適應,應該還要很長的時間。
穆玦夕聽見英兒的一聲淡淡而輕的歎氣聲,抬起皓腕隱隱遮住了嬌唇,道“其實,說不定我除了這王府,還會有更大的快樂等著我。”
就好像是一隻長硬了翅膀的鷹在天空中自由自在的翱翔,微微跳躍的燭光交映出金步搖那閃亮的光芒,泛打在她的臉上,覆上的笑容慢慢的將這一切都變得那樣的美麗。
但是,她能夠想到的僅僅也就局限在自己所能夠知道的範圍之內,她不能夠知道的便也就是她如何也猜想不到的結局。她來自異界,卻保留前世及今生的記憶。
太子狠心的抗婚行為在京城一夜之間傳的沸沸揚揚。
她端坐在錦被鏽袍之上,臉上沒有表情,隻是看著那一襲白衣勝雪的人,親啟薄唇,她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來自遙遠的記憶,她也記得,那個世界,有一個男人也是這個狠心的其她於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