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還問本人：“你說是吧，小顧？”
顧昔年笑笑：“我讀的專業的確不適合規劃局。”
謙虛的讓人無語。
第二天，楊欣被調離了委員會，分派到了明陽分局。
總辦秘書科裏，李果端著一杯咖啡，悠閑的八卦的問眾同事：“你說她該不會真的去問領導了吧？”
“我覺得不太可能。”趙默從電腦屏幕前抬頭，發表自己的意見：“她平常針對小顧，隻要小顧不計較，上頭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她沒道理傻的自己往槍口上堵，我覺得應該是蔣主任插手了。”
“蔣主任？”李果頓時驚了：“她連蔣主任都通吃了？！”
“怎麼可能？”趙默哭笑不得：“你以為蔣主任是什麼人？三十歲就坐到一科主任位置的人，他能插手去管這種事？”
“那你指的是什麼？能不能不這麼拐彎抹角？”李果是個急性子，最不喜歡的事就是等。
趙默坐正了，傾身神秘兮兮的說：“我覺得是蔣主任在領導麵前敲邊鼓了，畢竟還是師兄妹，蔣主任又有情有義，不然就她那的作風，真把小顧惹惱了，她就直接從公務員除名了！”
李果消化了好一會兒，當下拍桌道：“我懂了！這是退讓以求和平，根本就是換個地方作威作福！”話鋒一轉，幸災樂禍道“不過她估計得氣瘋了，分局的局長都還沒有咱們科主任有前途呢。”
“這件事別議論了，牽扯到小顧，不好。”趙默及時打住了話題。
李果又忍不住想笑：“等她資曆熬完了分椅子，楊欣要是知道了，那不得氣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啊？”
趙默“切”了一聲：“那時候她在不在都還不知道呢，以色侍人能多長久啊？”
“也是。”
李果心情愉悅的讚同，想著那位大齡剩姐看誰走後門都不順眼不安份的性子，真覺得她在哪兒混都沒有希望，夏京的權貴一抓一大把，她都不夠塞牙的。
午休很快的結束了，顧昔年剛一回到單位，就被人事科秘書張薇薇攔下。
“抓到成年顧秘書一枚！”
從她愉悅的玩笑來看，她的心情是陽光燦爛的。
顧昔年問她：“什麼事兒這麼開心？”
“哈哈，我跟你說，”張薇薇挽上她的胳膊，湊近了小聲道：“我們頂頭那位老秘書調走了，雖然是去明陽區當科長，但是誰不知道這是明升暗降啊？我們科差點就放鞭炮慶祝了，晚上聚餐來不來？”
已經認定了這事兒跟她有關係了。
顧昔年有點五味雜陳，解釋道：“這事兒跟我無關。”
“我知道我知道，她早晚都得走。”還給她寬心道：“你想想這局裏上上下下幾十號人，正當考進來的都能被她挖出背景來，為難針對就不說了，太敏感。”四下看了一下，冷嘲道“光是她跟領導那關係，不走早晚得死一塊兒。”
言下之意，那位領導也是就著這件事給自己擦屁股，冠冕堂皇的把她放遠點，既不會得罪不想得罪的人，也在楊欣那兒討到了個‘為她好’的麵子，同時也給自己減少了不少糾纏跟隱患，可謂一舉數得。
稍微想了一下，顧昔年就越發不喜歡這個工作氛圍了，人才太多，勾心鬥角，時不時就得應酬不合理的飯局，對她這種不愛鬥的人真心累感不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