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非眨著眼睛,懷疑不定的問:“您這是……放手讓我折騰?”
“有本事善後麼?”不答反問。
“那肯定啊!”顧非麵上一喜,又急忙掩飾的摸摸鼻子,心話說:我得是多沒腦子,才能自己個折裏啊?
顧知秋看著他與之前沒多少差距的樣子,心下歎了口氣:“二十六層交到你手上了,做成什麼樣都是你自己的本事,不要指望我跟你爺爺善後。”
也就是不論好壞,堅決不插手的意思,顧非鬆了口氣。
就聽他下一秒問道:“夏國的酒,比國外的好喝麼?”
顧非“呃?”的一聲,對上他鳳眸微斂,整個就是讓人無法猜測情緒的麵無表情,當下就知道連著兩天被抬回莊園的事兒被上報了,於是“奧”了一聲,不情願的表示知道了,想說是顧昔年那死丫頭告狀的,又怕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頭上那道冷嗖嗖的目光一直都縈繞不散,顧非被他看的頭皮都發麻了,也不知道她這冷暴力的體罰要持續到什麼時候。
從小到大,他誰也不怕,可就是一麵對這個大自己才十歲的四叔,就不由的打起十二分精神對待。特別是初三之後,他對自己的嚴格程度超過了父母,可是高中之後又不怎麼愛搭理了,忽冷忽熱的也是讓人摸不到頭腦。
這回回來更是,就像分家似的,完全就放手了一樣。
許久之後,他的聲音終於又傳來:“外出胡鬧,記得喬裝,你回去吧。”
顧非如蒙大赦,腳步有點兒沉重的離開,關上門頓時腿一軟栽到了守門等待的齊豫懷裏,站太久腿都不靈活了,還強撐的說:“沒事沒事,我就是昨兒宿醉沒醒……”
齊豫是顧知秋的影子助理,對自家老板熟知度高達90%,裏麵的談話內容基本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便知道這位顧小二爺是在硬撐強裝,也沒拆穿,歪頭對lisa道:“給二十六樓小顧總的秘書打個電話,買瓶醒酒湯上來。”
lisa稱是,旁邊另一位kris就握著話筒,低聲說道:“齊特助,顧總喊您進去。”
顧知秋已經坐在老板椅上等著了,不等他站定就問:“那件事調查的怎麼樣了?”
“回老板,派去溫哥華的人已經查到了孟小姐,隻是她跟著一名華裔商人遷居了新加坡,我們的人正在前往。”
沉默了一會兒,顧知秋冷冷道:“去把那幾個參與者丟進去,不管用什麼方法。”
齊豫眨了下眼睛,請示道:“老板想關多久?”
“看心情。”
齊豫的目光就落在嶄新嶄新、嵌著「首席執行官:顧知秋」的水晶名牌上,按照這東西更換的頻率來看,就算無期徒刑也得終身監禁吧?
“你還有事?”大老板開始趕人。
齊豫連忙遁走。
關上門,辦公室裏就再一次想起水晶名牌被摔出去的聲音。
兩個秘書加一個特別助理麵麵相覷。
lisa為難又苦逼:“備用的水晶名牌已經摔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