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宗門二三事(1 / 3)

隻是一瞬之間那三道黑影化為一團黑霧,‘啊!’鍾文靜被嚇得驚聲尖叫,寧瑞和井上月不假思索的使出法訣防禦。而原本繁華有序的集市也變得鬧哄哄,集市上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修真者,那些有正義感的立刻祭出法寶與那黑霧對陣,而膽小的邊收拾東西逃命去了,整個集市猶如雞飛狗跳般熱鬧。

那黑霧明顯是衝著井上月她們而來,井上月三人不敢大意,本身修為低微,又沒有保命的法寶,隻能各自退開。井上月速度不慢,可那黑霧好似更衝著她而來,隻是一秒之間,她突然手臂上一痛,低頭一看,黑霧飄過的地方,服飾竟被腐蝕了一片,她所穿的是無極宗弟子服飾,盡管隻是雜役,可也是一件低階的法衣,可如今卻……

鍾文靜見旁邊有人阻擊那黑霧,上前一把拉著井上月,退開一段距離之後,拉起她的袖子,卻見她原本光潔的手臂上,同樣焦黑了一片。

陡然,鍾文靜臉色倏然一變,急道:“疼嗎?也不知道這東西是什麼,你有何不適?”

井上月皺皺眉頭,道:“先別管這些,咱們趕緊想辦法脫身要緊。”

寧瑞臉色有些發白,瞥過來一眼,語調急速帶著絲絲懼怕說道:“這東西厲害的很,咱們還是趕緊離開吧。”話音一落,便拔腿開跑,狂奔而去。

鍾文靜見旁邊不斷的有人圍過來幫忙,快速掃了井上月手臂一眼,隻是猶豫半秒,下一刻袖子一甩,拉著井上月也緊跟著寧瑞身後逃之夭夭。

那團黑霧被眾人狙擊,隻是分化了一點追了上來,速度不快不慢。隻是井上月三人都還未築基,更談不上禦劍飛行,隻能加快腳下步伐,好在平時並非養尊處優,速度都極快,過不多久,那黑霧終於不再追來。

直到完全看不見黑影的蹤跡,三人停下,都是鬆了口氣。

寧瑞一邊喘著氣,好似自言自語的說道:“那東西真古怪,為什麼要纏著我們?”

沒人答她,鍾文靜拉開井上月的衣袖,看著被黑霧腐蝕了的肌膚,皺眉道:“月兒,你還好吧,這……”

本來隻覺得有點疼,這會兒沒了危險井上月隻覺得那處火辣辣的疼,猶如刀割火烤,而且這種疼還越來越厲害,這些年一隻病病殃殃,什麼疼痛都忍過,她原本想忍著,可到最後已是實在忍不住了,有些氣虛的靠向鍾文靜,冷汗直冒,說話都斷斷續續:“咱們快回宗門,我疼得厲害。”

相處了幾年,鍾文靜知道她這些年的過往,一般的疼痛是忍受得了的,見她麵如白紙,當下從儲物袋裏取出一枚丹藥:“吃下去。”

井上月依言吞了,覺得好受了些,心也泛起絲絲暖意。

寧瑞正準備說話,卻是眼前一閃,萬立濤和萬立波兄弟倆陡然出現在她們麵前。

萬立濤見井上月受傷,也不細問,按著她的手臂,慢慢釋放出靈氣,從傷處開始,一點一點細細檢查。

“這是被什麼所傷?如此古怪?”萬立波見兄長為井上月治療,便看向一邊的鍾文靜和寧瑞問道。

鍾文靜此時還有些手足無措,寧瑞見狀,冷靜的將在集市上所發生之事一一道出,萬立波聽後也並未多言,隻是看著兄長替井上月治療。

萬立濤一直沒吭聲,過了一會兒,忽然拿出一張符籙,口中念念有詞,一串火焰從他手中的符籙中冒出,貼上那片焦黑,符籙也瞬間化為虛無。

井上月見那火焰貼上自己的肌膚時瑟縮了一下,萬立濤符籙的火焰非同一般,火焰十分精粹,這一燒過來,本來已覺得麻痛的手臂,又感覺到另一種痛,讓她有種想就此斷臂的想法。

萬立濤發現了,他停頓了一下,調用靈氣,將井上月傷口處包圍起來,以此減輕她的痛感。

疼痛稍緩,井上月慢慢的感覺到靈氣流轉,體內為數不多的靈氣也開始轉動,雖然有種被火烤的痛感,可疼久了以及有些麻痹了,不知道過了多久,那團焦黑終於開始縮小。

等到這焦黑之色從井上月的手臂消失,兩人靈氣竟已耗損了大半。

萬立波心中有諸多疑問,此時見他們停止,便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怎麼會突然出現黑霧,你們真沒看清那是什麼東西?”

萬立濤也問道:“你們是怎麼逃出來的?”

井上月簡單的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有疑問的地方她也道出了自己的疑問,同時她還將在集市上聽到關於魔門的流言說了出來。一來她覺得應該是有關聯,而來也想從萬立濤那裏得到關於魔門的一些消息。

一連串的讓萬立波輕‘哼’了一聲:“這魔門還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居然敢來無極宗門口作亂,真是不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是不行了。師兄,咱們去那集市看看,看看那黑霧到底是什麼東西!”

萬立濤不怎麼讚同這個提議:“咱們還弄不清楚那是什麼東西,也不知道能不能對付,我覺得還是應該盡快稟告宗門。”

“等告訴宗門那東西都不知道跑哪去了,太晚了。”

井上月漠然的瞥了萬立波一眼:“黑霧在集市上鬧出的動靜不小,隻怕是這會兒宗門已經知曉了。”

“井師侄說的也有到底,立波,你去集市打探一番,切記不可妄動。”說完後,萬立濤對井上月道:“先休息一會兒,恢複靈氣。”

萬立波雀躍的領命禦劍而去。

原地,有萬立濤在,鍾文靜和寧瑞也終放下心,隻不過經過方才的事情之後,幾個人都沒了說話的*。井上月和萬立濤就地打坐,鍾文靜和寧瑞也隻能默默的看護著。

很快,萬立波便回來了,同他一起的還有畢雲濤。因為井上月的關係,鍾文靜和寧瑞也遠遠見過畢雲濤幾次,來了這個宗門的天才,就如同來了主心骨。

隻是幾個人剛剛見禮,突然幾人周圍蹭蹭的出現了幾道人影,畢雲濤和萬立濤兄弟快速將井上月幾人團團護住:“來著何人?”

須臾,那幾個人影出現在眾人麵前,均是黑衣著裝,畢雲濤防備的望著他們:“你們是?”

幾人之中領頭的掏出了一塊逐月門的腰牌:“在下是逐月門弟子,並無惡意。”

畢雲濤接過那腰牌確認後,又細細問道:“方才失禮了,隻是不知幾位道兄來我無極宗有何貴幹?”

雖然他們卸下防備的姿勢,隻是心裏的防備卻還是有的,一般情況下,若無大事,派與派之間的弟子很少走動,要麼就是誌同道合的一起曆練,眼前這狀況,還真是少有。

“我們隻是在找這位井上月仙子。”黑衣人朝著一盤的井上月道:“在下有一事相求井仙子。”說著將一隻小盒子遞給正保護井上月的萬立濤:“之前冒犯了井仙子是迫不得已,望井仙子見諒。”

井上月往前挪動了一小步,瞄了那隻小盒子一眼,疑惑的望著黑衣人,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這是她們第一次見麵,何談冒犯?

黑衣人見井上月茫然的模樣,很含蓄的提示道:“姑娘還記得幾年之前救過一人,並贈送了他一枚藥丸嗎?”

井上月想了想,點點頭道:“嗯,你是?”

那時候她剛剛傷愈,本來是不想救人的,可是看那人衣著華麗,才狠心救下的,隻是眼前這人和她救的也不是一個人啊。

黑衣人輕咳一聲,語氣極為誠懇的說道:“這盒子裏有些丹藥,作為謝禮給仙子了,隻是可否請仙子再贈送一枚丹藥?”

井上月心下一動,疑惑的問道:“那丹藥隻是極為平常的東西,隻是我在鋪子裏花靈石所買的,此刻叫我贈送,我也是沒有的了。”

那黑衣人頓了頓,問道:“不知道仙子可否告知在下那丹藥在哪一家店鋪所買?”

井上月隻是猶豫著,邊上的畢雲濤見狀,遂道:“井師侄可否是不記得在何處所買?”

抬頭瞥了眼畢雲濤,見他麵無表情,井上月也不知道該不該說,其實現在想來那丹藥並不是她買的,而是有一次她去劍峰所得,至於是蘇雪萌那裏來的,還是當時在山腳遇到畢雲濤所得,她也不記得了。

隨即,井上月隨意虛構了一個鎮上的店鋪,反正時間已經過去了那麼久,她去沒去那裏買東西已經不可考究了。

黑衣人得到地址後,抱拳朝著畢雲濤等人行了一禮:“多謝仙子告知,在下們也不打擾了。”

這群人來的快,走的也快,話音剛落,幾個人就不見了蹤跡。

今天實在遇到太多事情,讓井上月、鍾文靜、寧瑞三人有些接受不來。井上月心裏更是有著許多疑問,那黑影為什麼會攻擊她?萬立濤為什麼會給她用那麼珍貴的符籙?即便是她不認識,那那玩意兒一下就治愈了她手臂上的傷,定不是凡物。還有著逐月門的,那丹藥有什麼不同嗎?她也吃過,沒什麼感覺啊。

畢雲濤趕著回去彙報集市上的事情,而萬立濤和萬立波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去辦,鍾文靜和寧瑞也十分疲倦,幾個人就此分開,各找各媽去了。

最開心的莫過於井上月了,雖然受傷受了驚嚇,可她最後卻得到一盒子的丹藥,真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她看到那一盒子丹藥的時候,立刻從裏麵挑出一瓶還了鍾文靜的人情。起初鍾文靜還不肯要一瓶,但還是被井上月給塞下了,寧瑞一直沉默著,井上月也沒管她。

與井上月分開之後,萬立濤和萬立波並未走遠。

萬立波急促道:“師兄,怎麼辦?”

“你怎麼會將畢雲濤給帶過來,白白讓我廢了一張符籙。”萬立濤臉色也不大好,說話既冰冷還帶著責怪。

這質問令萬立波頗感冤枉,大呼:“我也不想的,隻是我剛去集市就被畢雲濤給發現了,總不能還偷偷摸摸的不現身吧,井上月受傷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我也不能扯謊騙畢雲濤。沒想到我前麵剛說完,畢雲濤後一句話就是要過來看看,我也沒辦法。”

萬立濤臉色平靜無瀾,過了許久才道:“這次沒成功,再找機會吧。”

“可是秘……”

“休要多話!”萬立濤喝斥著打斷了他:“走吧,此事再從長計議。”說完,他便祭出法寶飛行而去。

萬立波有些煩躁,在原地踱了兩步後也跟著飛行而去。

集市上所發生的事情很快在無極宗傳開,蘇雪萌對這件事的興趣不是很大,但對涉入其中的人卻很有興趣。井上月,說起來她和井上月也有好幾年沒見過了,開始的時候她都是可以的躲著這個人,後來她們沒什麼有交集的事情,在偌大的無極宗就連麵都沒碰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