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不快快樂樂的晚飯
“你就住樓下那間小房,自己個兒去收拾一下!”正當我傻著一旁時,“夜叉”媽媽對我冰冷地交待道。本來即使這個樣子她不提,我也知道我就該住那個樣子一個地方。
“哦哦……哦!”所以我好乖的回答說,接下來在一對對憤憤不平的眼神注目中,我提上自己個兒的行李,通過了“老巫”媽媽的房間,拉開了我曾經回來小住的小房。
七平米的地方,隻有一床一桌和一個舊木櫥,僅此罷了。沒有忘記這棟樓上麵姐姐那漂亮的房間,那舒服的粉紅色床鋪、精巧的衣櫥、華美的梳洗台、精細的布藝椅子、蕾絲窗紗、 五顏六色牆麵,再看看自己個兒眼前的一片陰暗與淺色,我就羨慕不已。心中也因此相對有了中酸酸地感覺。隻因為她是老大 ,所以她比我好!老三是我的兄長,“夜叉”媽媽在懷我的時候就期望再是個胖小子,但我差錯的投胎,就把整個家庭的計劃突破了,也讓我這個樣子一個入世嬰孩得為自己個兒的命運從此叫衰吧!
我稍微抹擦了一下子小床鋪上的塵土,接下來放下背包,便依偎在床邊,心中灰灰的,宛若塵土一個樣子的灰。未來我該怎麼辦呢?無窮的迷茫感就如戶外照耀進去的亮光一般的暗淡無色。我就如同個迷失方向的孩子,沒有辦法找到明天的未來。惟一隻有的,就是心裏那一個絕美的理想吧,它會完成嗎?會帶給我明亮的未來嗎?不清楚 !
頭因想太多頭痛不已,我甩了一下頭,接下來蜷在那張薄薄的毯子上,目光空落落的發呆。
晚飯的時候,因兄長、姐姐的回家,也因為我的參加, 讓這個樣子一個家有一次完美無缺的團聚。隻不過是我帶上一點多餘吧。
坐在裝潢奢華派頭的廚房,天花板的羊脂玉飾燈把整個家庭的氣氛烘托得溫暖幸福!多美好的生活啊!隻不過是讚歎又有什麼用?羨慕又有什麼用?這個樣子一個家不屬於我的,這個樣子一個地方的全部,不論怎麼樣屋子、家俱、包括全部幸福的氣氛全部都不屬於我的,我無精打采的扒著碗中的飯粒,默然地聽著大家的妙語橫生,感覺著心裏的那一份寂寞與心哀。
“小純純,為什麼要輟學呢?”突然之間姐姐對我發動了問話。
“我,我身子不舒服!”害怕得我驚心動魄得連回答全部都是半吞半吐的。
“哪個地方不舒服?”她關心到。
“頭經常暈!”我膽小的說。
“你繼父也是的,不買一些補品給你補補身子。”“夜叉”媽媽張嘴責備道。
我立刻無話可說了,心中卻想著為什麼你被動呢?繼父的家非常窮,窮得能吃飽飯就非常幸福了,而作為我的親生媽媽,日子就算殷實 ,不要說給我買補品,就是買一個柿子也會小氣,就更甭提她會主動帶我去看醫生了吧。
“那,不上學你有什麼準備呢?”兄長順口而問。
“我想先把身子看好再想。”我心中也沒方向的說。
“那你叫誰帶你去治病呢?”他又問,我卻無言以對,這個樣子一個問題不應該我回答吧,但我知道不可能有結果的,果然,“老巫”姥姥惡毒的話,便響在這不融洽的飯桌上。
“直接病死罷了,省事呢!”
“姥姥!”姐姐趕緊撞了她的手。
“別在吃飯的時候說這一種不吉言!”“夜叉”媽媽也厭惡的說。
“小心咽死!”不清楚事理的龍龍也接過來了腔,但“老巫”姥姥真的沒有任什麼責備他是意思,反倒把氣忿的眼神投向冤枉的我。
沒人再理睬我,也不可能有誰會好意的幫幫我,我的心中太清楚了,清楚得有些悲痛。看著身旁一個一個有著血緣的家人,我感覺自己個兒太形同水火,或許他們身體上流的血是冷的吧,而我是溫暖的,隻不過是當我溶在這麼多“冰堆”裏 ,我身子的全部溫度也會被消融掉,接下來像蒸汽水一般,被蒸發得蹤影全無,不在他們幸福世界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