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起床了!”瑩兒對我說。
我懶得搭理她。
“哎呀!小姐,別睡啦!”瑩兒叫道。
“小姐!”
“哎呀,起床啦!”
“小姐!”
瑩兒在我旁邊嚷嚷。
“哎呀!煩死了!”我不耐煩的說。
“你今天還要去見文公子呢!你忘啦!”
“嗯?”
我立馬起床,更衣,梳洗,一切完畢之後,我又想到了一件事,“咦?瑩兒,你怎麼知道這件事?”我問。
“是你在睡覺的時候說的。”
天!我居然說夢話!還是頭一次呢!
“小姐,你還穿男裝啊!”瑩兒說。
“嗯!怎麼了?”我問。
“沒什麼,隻是覺得這樣不太好!”
“好了,瑩兒,走吧!”我說。
“等等!”瑩兒說。
“怎麼了?”
“我還沒換男裝呢!”
“不用換了,走吧!”我說。
“哦!”
我們又來到了大街上,我問:“瑩兒,你多大了?”
“我十七了!”
“才十七呀!”我自言自語道。
“怎麼了!”瑩兒問。
“沒什麼,想找個好人家,把你嫁了!”我說。
“啊!我才不要呢!”瑩兒說。
“我也是這樣說,你太小了。”我說。
“小?我這樣已經不小了!”
也對,這裏是古代。
“你不會真的那樣做吧?”瑩兒焦急的問。
“哎呀!不會啦!你的言語讓我改變了主意。”我說。
“呼—那就好”
我們邊走邊說。不一會就到了湖邊。
“瑩兒,他還沒來,我們先去樹底下坐坐吧!”我說。
“好啊!”
於是,我們在橋附近的樹下坐了下來,我半躺著,倚著樹,把雙手放到腦後,閉上眼睛。
風微微的吹過我的臉頰,很清爽,很舒適。柳樹在岸邊輕微的擺動著枝條。
突然,往事一幕幕浮現在我的眼前——因赴約來到山上,又因意外摔下山的場景一遍又一遍在我的腦海裏重演,困擾著我。
終於,在一個片段停下。
那是一個下著雪的夜晚,我獨自漫步在大街上,馬路上並沒有多少車,道路上也沒有多少人,有的隻是聳立在馬路兩旁的街燈。這冷清的大街帶給我的都是孤獨與寂寞,已是深夜,沒有他人的譏諷,也沒有他人的嘲笑,我可以安靜的一個人獨處了。與其說是獨處,倒不如說是逃避現實。
雪,紛紛揚揚的下著,天和地連在了一起,白茫茫一片,分不清哪裏是天,哪裏是地。寒風凜冽,一陣又一陣刮在我臉上,像刀割一樣疼,但我喜歡,因為沒有寒風就不會有我喜歡的雪,我喜歡雪,不僅是因為它的美麗,同時,也是因為它和我的相似,一樣的無聲,一樣的孤僻。
雪越下越大,大片大片的雪花從銀灰色的天空悠悠地飄下,像滿天白色的玉蝴蝶在迎風起舞,不一會,便飄落到了地上,鋪成了“毛毯”。
好純潔!我在心裏由衷的讚歎。
我緩緩的伸出手,想要接住這些美好的事物,但是,這樣美麗的雪一飄在了我的手中,便很快的融化成一滴水,等明天黎明的太陽一升起,它們就會消失得無影無蹤。所有美好的事物都是這樣,隻能帶給你一時的喜悅,等時間久了,就會從你身邊離開,讓你再也找不回來了,即便是找回來了,也會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