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是誰嗎?”秦藥兒扯著脖子瞪著他們。
“我管你是誰,帶走!”紅桐臉不由分辨地說。
秦藥兒的脖子也開始漲紅了,她又喊道:“我可是相府千金,誰敢動我——你們這些臭男人,拿掉你們的髒手。”
架住她的幾個人朝紅桐臉望了望,還是沒有鬆開。
紅桐臉望著披頭散發,野性子的秦藥兒哈哈大笑:“相府千金?你要是相府小姐,那芙蓉樓裏的娘們就是皇妃娘娘了”
秦藥兒氣得臉都歪了。幾個人又開始扭著她準備往外走,秦藥兒扭打過程中,無意間瞥見二樓一個熟悉的人影,一襲白衣,倚靠在二樓的欄杆上,手裏握著白玉杯,一邊品酒一邊欣賞堂上發生的戲段。
秦藥兒幾乎要叫出聲來了:“你們不信,我有證人,你們去問他。”
大家順著秦藥兒嘴奴去的方向,看到楚雲雩衣袂飄飄的樣子。
堂上食客中的女性幾乎是尖叫的,一副花癡的樣子對著楚雲雩含情脈脈。
秦藥兒看見她們的樣子不覺好笑,不就是個花瓶麼,至於嘛,又不能當飯吃。
楚雲雩一抹白影從二樓飄了下來,跟著他的少年清河也飄到眾人麵前亮出了金牌。底下的人瞬間變得恭恭敬敬,那些女人們更是花癡般騷動著。
紅桐臉更是低眉順目不敢囂張,恭敬地等著楚雲雩吩。
楚雲雩挑著眉,含著笑意望著秦藥兒,嘴裏卻對紅桐臉說:“她不是相府千金……”
他刻意頓了頓,秦藥兒怒目圓睜對著他。那幾個人又準備推搡著她出去。紅桐臉露出奸邪的笑容。
楚雲雩又說:“不過她是我的侍女。”說完,他一臉壞笑望著秦藥兒說:“還不快來伺候爺。”
秦藥兒望著他,不覺在心裏罵道:妖孽。不過她還是裝裝侍女任他摟著上樓去了。
底下的女人響起了尖叫聲,這聲音裏充滿了羨慕嫉妒恨,她們多麼希望自己也能成為楚少主的侍女啊,那麼此刻被摟在懷裏的就是自己了。
兩人剛進入雅閣,秦藥兒便躲開楚雲雩,轉身準備離開。
楚雲雩斜靠在椅背上,挑著臉,笑著說:“怎麼?連謝謝都沒有?”
秦藥兒雖然不喜歡這個妖孽,可人家畢竟幫自己解了圍,於是也不回頭隻淡淡地說了聲“謝謝”,便出了閣門。
楚雲雩望著秦藥兒纖瘦的背影,銜著酒杯笑了一下。
秦藥兒從“鳳寶樓”出來,才發覺自己頭發散開了,一縷青絲從額間垂下來。她幹脆把頭發順手往上一束,紮成個時尚的花苞發髻。她理了理弄皺的衣裙,得意洋洋地在街上走著,這會自己終於走在潮流的前線了。
她大大方方地接受了周圍投來的異樣的眼光,昂首挺胸地走在大街上。轉眼天色暗了下來,她繼續向前走去,沒有方向。她想到要回到相府,可是一想到回去就要嫁給素未謀麵的男人,盡管那個男人是個皇帝,讓她一下子打消了這個念頭。
她正在街上晃著,突然兩道黑影從空中一閃,眼前一黑,一個麻袋套住了自己。她感覺自己被懸空提了起來,她在袋子裏又踢又叫。那人索性把袋子放下來,鬆開口袋,她使勁地咳嗽起來,正準備抬眼看人,一條麻布塞進了嘴巴裏,她睜著大眼睛看著蒙麵人,使勁地掙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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