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瀠回說完還不放心,扯著流光的衣擺道,“流光她是個騙子,你不要相信她哦。”
“嗯,”流光眨了眨眼睛,“小瀠能聽懂她的話?”
蘇瀠回搖搖頭,表示自己不懂。
徐螢這番話給任何一個成年的男修來說都是極大的誘惑。
血脈的傳承,修者之間最為難求。
流光現在還小不會被誘惑,誰知道將來呢。
蘇瀠回打斷了徐螢,徐螢也不生氣,也不好奇,仿佛就如同她一般,一切都是理所應當。
“吾蘇醒之後,因體質特殊不小心開啟了這裏的陣法,”徐螢繼續道,“陣法在,血脈在,她就被困在了這裏,怨氣也一天比一天大。”
蘇瀠回眨眨眼嘟囔道,“說的輕巧,還不是你要以怨為食。”
蘇瀠回小心的用神識在整個徐家宗祠裏飄蕩,徐家村的現象,十有八九就是這個陣法在搗亂。
如今的陣靈就是這個帶著怨氣的天嬰。
擒賊先擒王,還是要先找到她的容身之氣才行。
流光低著頭,思緒有些紛亂,但他有個優點就是不知道該怎麼做的時候都會按兵不動,這樣旁人也看不出他的底細來。
流光不動,蘇瀠回、流光便與徐螢成了對立的狀態。
時間一點點順著這黑暗靜悄悄地流逝,忽然一陣粗狂的成年男子聲打破了此處的平靜。
蘇瀠回在徐螢的臉上看到了片刻的不安。
但修者一途,本來詭詐多變,流光小心的將她按在身前。
那力道讓瀠回本能的覺得他在擔心自己。
“老道當你們藏在哪裏了呢?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順著那聲音,果然是腰間別著葫蘆的烏道長。
“喲,小友也在此呀,看來你們是先來一步了。不過這寶貝可是隻認本事不認早晚的。”他輕蔑地看了流光和瀠回一眼。
幾乎是在瞬間,那棺材爆破開來,紅衣的徐四娘徑直提了烏老道的衣領便衝了出去。
徐螢緊跟其後。
流光帶了蘇瀠回也跟了上去。
外麵如狂沙走石,所經之處皆是一片陰霾,間或還有一些模糊的影子被這兩位施展的功法所禍及。
“不要打了!”徐螢扯著嗓子喊了一聲。
流光將瀠回安置在門後,“小瀠在這裏乖乖等我,我去去就來!”
那灰色的權杖一動,瑩白的淨化之力便湧動了出來。
蘇瀠回能肉眼可見的看見那所到之處,變得清澈透亮,乖乖,流光真是越來越厲害了。
蘇瀠回咬著小手,想她這次必須得了這陣法才是,這陣法雖不如仙器,倒是能夠瞬移和隱藏,可是保命的好手段。
仙者鬥法可毀天地,更何況一個小小的徐家村。
那些村民或被毀了居所或聽了動靜一個個的聚集了過來。
那些認得徐四娘的皆是被駭的不行。
還是徐平鎮定,“相親們莫慌!徐四娘已經死了,已經被咱們燒了,眼前不過是個妖孽。”
“徐徐……平呀,你可別騙咱們,這沒了的死人還活著,咱們,咱們徐家村是離死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