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蹙了蹙眉,“你把她弄來做什麼?”
“流……流光,你不生我氣了?”蘇瀠回驚喜地看著他,即便她不想承認,她絕大數的生涯裏都是孤獨的。
她好怕,好怕流光也隻是一晃而過。
就像那個軟軟的美人娘。
流光輕哼了一聲,他彎下腰將蘇瀠回的小手拿在手裏,細細的給她包紮了傷口。
雖然已經不流血了,但是徐平使得是法器,那傷口還張裂著。
離得很近,蘇瀠回都能夠嗅到他身上的清草味。
像是太陽的感覺,蘇瀠回鼻子有點酸。
“下次記得保護好自己。”流光小大人的歎了一聲,習慣性的揉了揉她的頭發。
蘇瀠回認真的點了點頭,但流光沒有問她血脈的事情,又讓她很不安。
“每個人都是有秘密的,你不必糾結於此,也不要隨便透漏給旁人。”
流光的眼睛似乎可以瞬間洞察別人的心聲。
蘇瀠回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她伸手指了指地上的“徐四娘”,“我覺得把她留在那裏不妥。”
“自然是不妥。可帶著一具屍首趕路,走不了多久,我們也會被執法管事給抓住的。”
“那怎麼辦?”
蘇瀠回突然覺得這仙凡混居的地方,比修仙界還要麻煩。
流光抿唇,法杖落下,精準的砸出了一個深坑。
蘇瀠回眼睛一亮,就要去扯地上那抹紅。卻被流光一擋,隻見他衣袖一甩,“徐四娘”就穩穩地躺在其中了。
蘇瀠回這才想起他有潔癖的毛病來。
小手急忙在身上擦了擦。
那法杖落在地上,外麵的塵土準確的填進了坑裏。
蘇瀠回羨慕地眨了眨眼睛,流光真的好厲害。這就是聚元期的本事嗎?看起來和道修的煉氣期好像哦,就是不知道流光的聚元修到第幾層了。
二人將“徐四娘”埋葬好,蘇瀠回還細心的給徐四娘的墳頭插了朵野花兒。
“來世投個好人家吧!”她幹巴巴說了一句,總算是了了一樁因果。
返回玄恩寺,自然要經過慈悲城。蘇瀠回與流光行了一夜的路,兩個人都還沒有到禦器飛行的階段。便是身體強悍不同於凡人,這一路也是疲憊至極。
兩側守城侍衛看起來極其的嚴肅,流光帶著蘇瀠回在不遠處站住。
看著過往的人將一個個小冊子遞交給那侍衛檢查,不由得皺了皺眉,那是什麼東西。
流光並不記得以前出入城要這東西。
蘇瀠回更是將腦袋搖得像是撥浪鼓一般。
流光踟躕了下,主動上前行禮,“阿彌陀佛,敢問侍衛大哥,那是何物?”
他年紀雖小,卻是清冷如玉,一身白衣僧袍,看起來更是縹緲出塵。
那侍衛本是不耐,但見他這般姿容,神態硬是柔和了許多,“小公子有所不知,這是入城令。公子恐怕不是本地人吧,這法子還是我們城主府的蘭浱大小姐想出來的法子呢。這樣可以防止外麵的壞人進來,侵害我城屬民。我們慈悲城現在可以說是最安全的地方了。”榮耀之色溢於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