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一個沒有什麼見識的小姑娘。
暮風聽她解釋,麵上好看了幾分,又聽她念阿彌陀佛,說什麼因果,更是驚奇,“道友竟是佛修?”臉上卻是一副難怪如此的模樣,“是在下失禮了,在下是青海城城主府的二公子暮風。道友可以直呼我暮風。道友一稱,實在是太過生疏了。今日得遇瀠回姑娘這樣不失本心的修者乃是在下三生有幸。”那雙鳳眼裏是毫不掩飾的愛慕之意。
既是佛修又不曾剃度,便是可以與其他男修結為夫妻的,況且他還未嚐過這等小佛修的滋味呢。
暮風目光灼灼,“不知道友師從何處,我青海城可是隻有青雲庵一座佛修之所,道友若說出你師父來,說不定在下還認識呢。“
蘇瀠回心中一跳,臉上微微泛紅,“貧尼蘇瀠回並非青雲庵修士,原是五月城人士乃是一屆散修,前些年隨師父雲遊到青海城,如今青海城戒嚴,便想從這追風穀與她會和。”
“原來如此!”暮風的手微抬,神色卻是愈加從容,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十年前,蘇瀠回才五歲,這人意氣風發騎著玉驄靈馬當街橫行,那般傲氣。十年後他容顏雖未變,瀠回便一眼認出,又怎可能會被他編織的表象迷糊。況且青雲庵之事,蘇瀠回一直覺得城主府有很大的瓜葛。
不過這都不妨礙他們暫時的結盟。
有了個有實力夥伴,瀠回一路上再沒遭受過騷擾。
來追風穀大多是為求機緣,但暮二公子閑閑散散,似乎不過是應付差事。
而蘇瀠回作為一屆“散修”自然是不表現出對周邊靈草的好奇。這一路上走走停停倒是采了不少靈植靈藥。
追風穀的地形瀠回在小冊子上粗略了解過,越是往裏,靈植越是密集,地形也是百般形態,難度亦大,靈物亦是越加寶貴。
眼看著前麵的路越來越窄,中間卻突然出現了一處十平方米左右大小的平地。瀠回覺得奇怪正欲上前,卻被暮風拽住了袖子,看著他一臉嚴肅的樣子,蘇瀠回也隨著他隱到了一旁。
原來從他們側後方竟過來了四人,那四人似乎是一直在說什麼,並未注意到旁邊有人靠近。
兩道白影一紅一黑,正是城主府的其餘四位。
隻見那白衣男修抬手一揮一座別致的八角亭便落在了這空地上,那白衣女子不知是受了傷還是怎的,被這白衣男子一路抱進了那小亭子裏。
那紅衣女子與黑衣女子緊隨其後。臨近那亭子了,那紅衣女子突然轉過身來,冷冷地對著黑衣女子道,“暮雪,我要是你,早就沒臉待在這裏了。我是看出來了,這一路上你明知道朝雨身體不好,卻仗著修為高處處針對朝雨。你安的是什麼心思?怎麼?以為朝雨不在了,你就可以一朝野雞變鳳凰了?真以為你是城主府的養女就可以近水樓台先得月了?”
那黑衣女子顯然沒料到被抖頭這麼一頓猛料,她似乎不太善言辭,“你……你明明知道事情不是這樣的,我不過是就事論事,何時針對她了。”顯然這黑衣女子也氣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