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會有這麼好心?放著好端端的異火自己不去收了,反倒是等了別人去?
“收服異火自有各位前輩,我們小兵小卒的就不去湊這個熱鬧了。”蘇瀠回拉著墨玉就走,什麼異火別人不清楚,他們還不清楚呀,就是那抹離隕火。
墨玉甩開了她的手,“為什麼不讓我去?那趙家人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那眼神分明是將整個趙家也恨上了。
蘇瀠回冷笑道,“你想找人家趙家的麻煩,恐怕趙家也在找咱們,不過是請君入甕罷了。你我,是你爹你姑姑舍命護送出來的,難到你就這樣不珍惜嗎?墨玉我們現在還弱小要養精蓄銳才是。”說這她轉過身,“你若是繼續這樣執迷不悟,我是沒有時間等你長大了。”
兩個人正說著,那趙氏子弟已經追了上來,嬉笑道,“二位道友,走這麼快做什麼?”說著又將視線落在蘇瀠回身上,“便是不能得寶見識見識也是好的呀?說不定我還能將你們引薦到內府去呢?”
又是這一套,墨玉冷笑一聲,“你是道修,我是佛修,你引薦我去趙府做什麼?”
那人一愣,“這又有什麼?蘇家的七小姐和我們趙家的四少爺還訂了親呢。不過是互相交流切磋罷了,等入我們府邸,你們還有機會參與玉蟬宗的選拔賽呢?”
這話倒是讓蘇瀠回眼前一亮,“多謝,告辭了。”
說著竟是帶了墨玉直奔那通告之處。
卻說蘇府小祠堂,蘇雪衣跪坐在墊子上,手裏捏著一串菩提子正念誦《大悲經》,細膩動人的韻律從她口中緩緩地溢出,伴著飄散開的佛香卻是無端的寂靜。
門口有響動。
蘇雪衣轉動珠子的手慢慢停了下來,嘴裏念完最後一句經文道,“可是有消息了?”
“慈悲城和玄恩寺上下一片虛無,並沒有人逃出來。不過有兩座通往那個地方的大陣似乎被蘭家擅自開啟過。”
蘇雪衣好看的眉凝了凝,所有通往那個地方的大陣都是有蘇家管轄的,玄恩寺那處因著素來的交情加之偏遠,便交與了玄恩寺看守,但是每一個通過大陣去往修真界的都必是要經過蘇家的允許的。
蘭家一個小小的家奴,縱使玉蟬宗有蘭家的血脈,他們也實在是太過大膽了些。
若是瀠兒有個好歹,她就是拚了這條老命也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她的視線轉向這小小的院落,還有這蘇家。
青梅不敢打斷她,見她臉色如常才道,“小主子的魂燈還亮著,隻是咱們最近動作大了點,恐怕老爺會來責難您。”
“怕什麼?上頭不還是有老祖宗嗎?”蘇雪衣依然一副溫軟的模樣,隻眼底一絲寒意閃過。
正說著便見一個白袍男子從外麵急匆匆而來,他長得倒是不俗,隻黑玉般眼睛裏帶著淡淡地冷光,令人一看便不好相與。他正值青春,大步走來帶起一股風,若不是知道他早已是幾個孩子的爹,恐怕還要把他當作個少年人。
蘇雪衣站在門內靜靜地看著一副好看的皮囊緩緩地走近,眼底卻是不起波瀾。
那人就在她不遠處站定,眼裏含著厭惡,“蘇雪衣,你到底要做什麼?赤陽衛被你派出去了四分之三,我竟不知原來這府裏竟一直在你手裏。”他冷笑道,“我真是小看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