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了莫雨蘇瀠回也不想應戰,那個微竹倒是還好,但和沉昀長得很像的那個什麼明昀卻讓蘇瀠回覺得十分不舒服。
早早地回了住宿的地方,蘇瀠回便將莫雨放了出來。
莫雨跪在地上瑟瑟發抖道,“那個人……那個人是魔修!”
蘇瀠回用鼻子哼了一聲,“你不也是嗎?”
“那怎麼一樣!”莫雨瞪大了眼睛,“他的身上有令我恐怖的力量。”
蘇瀠回蹙緊了眉,不會又是那個家夥的一個分身吧。按道理說魔界會在道修的地盤安插自己的人倒也是常事。
偶爾出現一兩個魔修,也無所謂,但是近些年來卻是魔修時有現身,莫非魔界出了什麼大事兒?
隻可惜她現在縱使是天縱奇才,也不會那麼短時間的回到那個地方。
即便是回去了,以前的恐怕也難以交合了。
蘇瀠回忽然想到了什麼,在拿起桌上的一隻毛筆在圖紙上畫了起來,青雲庵、玄恩寺、不日城、青海城、雲築城……這裏……他們究竟在找什麼呢?
筆墨重重地劃下,蘇瀠回將自己點在了那張紙上。
突然不得不承認她具有災星的潛質,那些對她好的人竟然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被上界而來的穿梭者碾殺了。
如果她不是足夠的僥幸,說不定她也就是其中的一員。
以前是仙人,現在又是仙魔,他們到底在找什麼。
這修真界又有什麼好值得他們眷戀的?
蘇瀠回覺得有什麼線索在腦海閃過,隻是一瞬,她卻沒有抓住。
但是那股危機感促使著她不斷的強大,不然的話等危機來臨的時候,恐怕她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
流光是最具天賦的佛修,他是不是早就感受到了這種危機,才會選擇去那等地方超度眾人。
這種感覺就好像有什麼東西梗在了喉嚨裏,敵人太強大,而她太渺小,宛如螻蟻,所以他們一腳踩下,她卻從那鞋縫裏溜出來了。
蘇瀠回閉上眼睛,努力地將那股浮出來的燥氣緩緩地壓了下去。
她將神識微微內視,識海內許久不關注的佛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生長成為一株青色的佛根了。
莫非是木屬性的佛根?
蘇瀠回氣沉丹田,隱隱地感覺到那佛根之上似有淡淡的青白光芒溢出來散落在她身體的每一個角落,那種感覺極為的舒服,仿若一個人靜靜地飄蕩在一片安靜黑甜的海洋裏,偶爾有潺潺的流水聲穿過。
漸漸地她看清楚了,那是一株青蓮正從淤泥裏緩緩地舒展開來,一片佛光仿佛不知怎麼的正巧透在它的身上。
她聽到了嬰兒舒服的嚶嚀聲。
蘇瀠回蒙地睜開眼睛,額角上已經沁出絲絲冷汗,這是她修煉這麼多年從未有過的事情。
剛剛那是什麼,怎麼會有一株青蓮在那裏。
那是誰的意識?
她又焦急地將自己從頭到尾的檢查了一遍兒並未發現身體內有其他的靈魂。
但是今日之事足以驚醒她往日的混沌。
她將須彌燈放出來,白青和莫雨各自跪在她的一邊兒。
兩個人都是一副溫順的模樣,那白青的腳下還盤著一隻白貓慵懶地卷著尾巴。
蘇瀠回隻是掃了一眼,便將各自分給她們一塊玉玨,“你二人原本皆是灰飛煙滅之人,雖不知道是什麼因緣際會,讓須彌燈留住你二人之魂魄,還望珍惜眼下才是。隻我恐卷入一場禍事之中,你二人也當勤勉修煉,方能自保。”
“到底是何禍事?”莫雨問道。
“不知!”蘇瀠回道。
莫雨翹了翹蘭花指,“這修煉一途每日都是你爭我奪,你殺我搶,誰要是敢來搶咱們,咱們打回去便是了。”
那白青本不是此間之人,這些日子一直低調沉默,但是聽到修仙一途雖詫異,卻還是鼓足了勇氣道,“以後還請主人多多指點!”說著她在自己魂印上一點,“白青立下此誓,此生隻為蘇瀠回奴婢,永遠追隨主人身消遁死或得道成仙!”
說完便一雙眼睛靜靜地望著蘇瀠回。
蘇瀠回一愣,想不到她竟是這等性情的女子,說來著須彌燈內倒也都是美人兒,倒也有幾分賞心悅目,可惜都是女子罷了,便虛虛一笑。
莫雨見白青這般,想著自己又有前科,恐蘇瀠回以後會厚此薄彼,況魔修死後本該就是灰飛煙滅的,她如今如人一般有魂體的存在,更何況這須彌燈實在是逆天。
那業火紅蓮,若是身在修真一途當中哪個沒有些業障,可謂天下無敵了。
想到這裏遂也跪在地上,如白青一般自誓為奴,烙下奴印,好一通天花亂墜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