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不是師姐,是師叔!”蘇瀠回淡淡地聲音從裏麵傳出來。
本來蘇瀠回並不在乎這些虛名,但是有人故意要踩著她上位,她就不客氣了。她依舊是一襲翠蘭色,袖口繡著精致的卍字符,這在玉蟬宗好似獨一份兒。
聽見門響,眾人這才細細地看過去,就見一個年級不大的小姑娘俏生生地站在那裏。
翠綠的裙擺隨風飄逸。
沈秋符年級雖然尚小,不過是十四五,但是也已經拔高了,他的修為更是不錯的,也極為得雲鏡的喜愛。
所以雲鏡給他介紹流光和蘇瀠回兩師兄妹的時候,他也沒有多在意。
畢竟同一個師父下麵,也有不按著修為來稱呼的。
但是卻沒有想到蘇瀠回竟是個不按理出牌的。
這般大庭廣眾之下讓他難堪,他抬起一張清秀的麵龐死死地盯住對方,他如今不過是凝氣築基初期,但是憑著他的佛根,想要成為修身期的金丹修士不過是早晚的事情。
他當日見到流光師祖的時候,還稱呼師兄呢,都沒見流光師祖阻攔。
偏偏眼前這個女人卻要糾正他。
沈秋符漲紅了臉,覺得在眾人麵前丟了麵子,哆哆嗦嗦地道,“我們都是一個師父……何必……”
“何必什麼?何必這麼較真嗎?若是所有的人都來跟我論關係,那豈不是要亂套了。”蘇瀠回盯著他慘白的麵孔道,“規矩就是規矩,你修為低,就不要怨別人。倘若有朝一日你修為真的能夠趕上我了,再叫也不遲。”
周圍的人皆是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些日子來,沈秋符天賦異稟,又有流光和雲鏡的名聲護持,這些人中便是比沈秋符修為高的人亦是要讓他幾分。
“你……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狠心呀!沈哥哥的修為這麼好,和你一樣等階,不過是早晚的事情,你少得意了!”
“修士的長遠不在一時之長短,天賦固然重要,卻也不是獲得大道的唯一法門。”蘇瀠回冷聲道,“如今你與我隔山隔海,差著一個等階就敢如此放肆,又能走多遠。”
“找死!”看著沈秋符漲紅的臉龐,王芷蘭將七彩鏈照著蘇瀠回的麵門抖頭打了去。
眾人皆是倒吸了一口氣,就見那條七彩鏈頓時崩裂成一片片碎片,那王芷蘭猛地噴出一口鮮血來。
沈秋符嚇了一跳,大叫一聲,“芷蘭!”
玉蟬宗其他的弟子則皆是屏息不敢亂語,雖未怎麼與這位師叔打過交道,但是這性情也實在是太霸道了一些。
不過卻也有不少修士心中激昂,覺得蘇瀠回所言甚是。
沈秋符不過是仗著佛根好,又有了個好師父、好師兄便得意忘形,須知修士究竟走得是否長遠還要看以後。
有人或許佛根不好,但是勤勉,早晚有朝一日會有登上大道的那一刻。
“誰人敢傷我徒兒!”
眾人正不安,就聽遠處一聲厲喝,緊接著便是一個穿著灰敗道袍的人踩著一隻拂塵進了院子,在她不遠處還緊跟著兩位金丹修士,正是玉蟬宗那兩位執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