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瀠回暗中用力,一隻手想要將這往她身上纏繞的紅色鞭子扯開。但這東西就像是長了手腳一般,死死地抓住她不放,反倒是越纏越緊。蘇瀠回向那紅衣女修瞪過去,那女修反倒是笑嘻嘻地道,“沒用的。”
“我這蛟鞭乃是最淫意的紅蛟皮所煉,且幸得一位朋友相助將這蛟的靈魂刻印在長鞭內。”說著她一手掩嘴兒咯咯笑著,“怎麼樣?有沒有欲仙欲死,這東西倒是讓不少女修渾身癱軟呢。”
聽她說得齷齪,蘇瀠回咬著牙,心生一股怒意。
隻覺得天羽門這女修這般惡劣,實在欺人太甚,更何況聽她的口氣,竟不知有多少女修被她手中這邪物侮辱致死。
她全身被那東西包裹著,那東西竟然還想往她的法衣裏鑽。蘇瀠回心中冷笑,額心倏地射出一縷細火來,那火極為靈活裏順著她的意思飄蕩在這紅鞭之上。
那女修顯然也注意到了,冷笑一聲,滿眼地不屑,“你若是現在就乖乖把神墓裏拿得東西交出來,我還能給你個痛快。這種小把戲,也想傷我的神鞭?嗬嗬,自不量力!”
蘇瀠回料定她打了殺人的主意,自然不會在意或擔心是否對門派有所交代,說不定背後還有其他人。
更何況她本就知道蘇瀠回的出處。
況且修身期的金丹對元嬰初期,蘇瀠回不知道有多少勝算,她也沒天真到,等誰來救自己。
少不得要拚一拚了。
蘇瀠回操控著那細小地火苗往那長鞭的最下方探去。
那女修原本嬌笑的麵容一僵,不由得暴怒道,“你竟然敢傷他!”說著伸手過來就要收起那鞭子來,蘇瀠回原本隻是試探,見果然有用。便掌控著那業火斷斷續續在那紅鞭之上留下了一些痕跡。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這個紅鞭內的蛟作惡太多,那小火苗竟是越來越旺。
眼看著這紅衣女修來收它。蘇瀠回忙催動周身之力,那業火噗得一聲,燃燒得更厲害了,勢如破竹。
隻聽一聲尖銳的龍吟,四麵八方的修士都向著這方遁了來。
那紅衣女修似和這紅鞭神魂相連,蘇瀠回這次兵行險招,倒是讓她受了重創。
“這次就先饒你一命!”說著便有一道黑幕閃過,蘇瀠回就跌落在了地上。
遠處的修士正及跟前,見蘇瀠回躺在地上,臉色不好看,便問道,“蘇道友,剛剛發生了什麼事?”
蘇瀠回自然不肯將剛剛的事情全部講明,便道,“今日有個小道童,說是天羽門今晚要約我等商議要事。誰知我和兩位執事走到這裏,竟然突然被一條紅色的長鞭襲擊了。我那兩位同門師弟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眾人都覺得驚奇,更有天羽門不少師兄麵麵相覷。
“天羽門是東道主,這次的事情還請天羽門給我們玉蟬宗一個交代。”
正說著又有人過來,身旁正跟著玉蟬宗的那兩位執事。
蘇瀠回的目光望過去,那兩人有些慚愧地道,“我們剛剛好像看到有個人影不軌,便追了上去,誰知道追了半天也沒有追上。倒是在勤政殿碰到一個小弟子說,天羽門並無召見任何人商議事情呀。”
眾人頓時一怔。
那兩位執事又見蘇瀠回捂著胸口問蘇瀠回道,“師姐受傷了?”他們似是很吃驚,“我們剛剛一轉眼,您就不見了,又有那道影子。想來是中了奸人的惡計了。”
這兩人連連向蘇瀠回道歉。
蘇瀠回忍著心頭的不悅道,“不妨事。”又對趕來的另幾位修士道,“我先回去療傷了。若是諸位有什麼消息,還請勞煩告訴大家一聲,別再被那奸人害了。”
眾人都應了。
天羽門倒是還好,其他宗門的修士亦是擔心被卷入了什麼門派紛爭當中,紛紛要求天羽門給個說法。
天羽門一個弟子忽然對著還未走掉的蘇瀠回道,“剛剛我等聽得一聲龍嘯聲,想來是蘇道友退敵的寶物了?”
蘇瀠回搖頭,見這弟子故意將視線往自己身上引,便道,“你如何知道是我的?怎不知是敵人的?”
與龍沾上邊的法寶莫不是眾所求,這人的話看似問得很隨意,卻有將事情往她身上牽連的嫌疑。
這往後便不是她取勝的,若有了這層嫌疑,以後也休要安生了。
那人上下打量了蘇瀠回一眼,“我看蘇道友並未傷到。”
“你又怎知我未受傷?我在明敵在暗,如今遭了這一擊,誰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呢?若是我死了,肯定是你們天羽門的弟子搞的鬼。”蘇瀠回說道,這些年來為了門派家族的崛起,不少修士幾乎泯滅人性,殺人不眨眼。
“道友這話便有些過了。”那為首的穿天羽門長袍的修士說道,“我師弟也不過是好心關心道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