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夏一語倒完,莊小語反倒更加迷惑,如此一來,她的胭脂盟這種江湖派別和這件事的聯係便十分微茫了。
順著心中疑慮又問,“你再過幾日不是就要嫁與莫昭痕了,那你們靈居國打算怎樣?和大興國並為一國?”
北夏淡然一笑,“如若真能如此,或也是件好事,畢竟莫昭痕是世上少有的治國雄才。但現下卻並不那麼簡單,我靈居國和大興國的命運現在便都隻看你了。”
莊小語訝然,虛指了自己道:“看我?”隨即訕訕笑起來,“這玩笑開得當真一點都不好笑,我七月何德何能,一個身中毒藥的人,還能有多少利用價值不成。”
北夏麵色肅然,見到莊小語的訕訕,仍舊認真非常。“我一個女兒家,雖有些江湖氣魄,也隻是比哥哥稍強一些罷了,真若治起國然便遠遠不足。而大興國現在情形也並非十分樂觀,莫昭痕有蠱在身,睡意來襲,便是自己也束手無策。終有一日掩飾不住眾人耳目,事情一但敗露,便會有多少雙眼睛盯著大興這塊肥肉呢。更莫要說保我靈居國了。”一語倒盡,微微抿口手口早已冷盡的濃茶。
她腹中之苦,莊小語多多少少能夠領略幾分,治國平天下不像打打遊戲這麼簡單,卻不是一句話兩句話就能擺平的事。遂十分理解她道:“我知道:你不容易,經你如此一說,我似非救他不可了,不過我不懂,莫昭痕再雄才偉略,也隻是大興國的四王子,大興國的皇帝及其他眾王子又是做何吃的,他們豈能任他國隨意覬覦本國領土呢,公主未免多濾了。”
北夏一把拉過她的手,滿麵赤誠,“七月,你我雖僅逢幾麵,可我能感覺出來你與我們皆不同,你身上有一種非凡的能量,且是我們所能及的,你身上的氣息也很是無害,所以關於莫昭痕的秘密我今日不仿與你直言……”
白日北夏那一番坦誠相告,無疑讓莊小語心中受撞,敢情那一襲白衣護體,麵上時而攜來一絲雍容閑適淺笑的男子還是一個神童。
六歲孩童便能設計出如此天大的計謀,將所有人都玩弄於鼓掌之中,卻也是件十分不得了的事了。
以一個素麵朝天的姿勢躺了半晌,現下全身酸痛不已。齜牙咧嘴重新調適個姿勢,就聽兩扇木門被敲得梆梆作響。
“唉,等等,等等,我說你等等啊。”莊小語翻身下床,忍不住抱怨連連。
開門閃進一張傾城容顏,竟還是白天剛剛見過的北夏。
莊小語一手揉脖頸,一手關門“白天不是剛見過,現在找我可還有事?救莫昭痕的事我並未想好,畢竟關係我全身血液的事啊。而且你的事即與我胭脂盟的事無關,我想我也該另去他處尋得一些蛛絲馬跡了。”
北夏十分不拿自己當外人,往桌旁矮凳上一坐,畢方訕訕笑起來,“你的人緣果然夠好啊,你跑出來也不過剛剛幾日罷了,你夫君就滿天下的找你呢,如今都尋到我靈居國來了。”
莊小語亦懶懶的坐到一旁,神情悠閑,“你可是說花淩少?那家夥從我認識他那天起就沒做過什麼正經事,每天閑得很,此番天上地下的尋尋我,全當給自己找樂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