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地河之前,石昕帶的天兵天將和墨客領的魔界人員隔河相望。隨著河底湧起的澎湃激流,雙方人馬枕戈待旦,雖然魔界有這條玄界魔河的庇護,但此時魔界人馬在之前的交戰中傷亡慘重,加之魔界帝君都不在場,士氣上更是低沉。
“識相的快把蝶影公主交出來,否則別怪我們鏟平魔界!”站在石昕身邊的一名大將仗著自己人多扯高氣昂的說。
可是語音未落,就聽“啪啪”兩聲,河底激起的水花化作一條銀白色的彩帶,飛身旋轉,打在剛剛說話人的兩頰“是誰這麼大膽敢在我魔界口出狂言。”
隨著水花收落,宛瑤仍舊一襲白色的紗衣悄然飄落在墨客的身邊。
“宛瑤?”
“參見公主。”
“恩,眾卿辛苦了。”宛瑤左手白紗輕揮“免禮吧。”隨即轉向石昕“天界的太子別來無恙啊。”
“少廢話,把蝶影交出來。”對於她的話石昕雖然不明就裏,但是就人心切,並沒有多加考慮。
“天界的太子果然氣宇不凡,隻可惜你好像沒有搞清楚狀況。別忘了你應該是在求我還你的公主,怎麼口氣也得客氣點不是,”
“客氣?你們把蝶夢關在魔界三百年,你讓我客氣?再不把蝶夢放出來我就血洗你們魔界地宮。”
“哈哈哈,好狂妄的語氣。你當這裏是你們天界的瑤池嗎?不要忘了你口口聲聲的蝶影還在我們手中,倘若本宮我一不小心不高興了,我可不知道我會不會讓她香消玉損,到時見不到她,可別後悔。”
“你威脅我?”
“威脅你?我怎麼敢呢。你都打到這了,本宮隻是提醒你三百年前我能讓三界陷入沉睡帶走蝶影,三百年後的今天我一樣還可以再偷一次夢枷。”
“是你?不可能,天宮守備森嚴,你不可能闖的進去的。”
“所以說石昕太子你還沒有搞清楚狀況。本宮不僅去了天界,還在那呆了三千年。這還真多虧了你們的蝶影公主呢,要不是她替我隱藏魔息,我應該早就被你發現了吧。”
“不可能!你少在這一派胡言,毀蝶影名譽,妖女今天我非教訓你不可。”石昕飛身而起,長劍劃破天際,魔河感受到外來力量的入侵頓時波濤洶湧,飛騰而起的浪蛇像一把把冰冷利劍,又像柔軟的長繩團團回旋,將石昕困於其中,盡管石昕手中的長劍能砍斷水蛇的侵襲,可是無法讓其消逝,化水為柔,化水為鋼,生生不息,碎裂了的蛇心落入魔河之中隨即又與水波結合化為長蛇。要不是石昕的堅韌,恐怕早已被其攻心,落入河中了。
“石昕太子,你這也太著急了吧,動怒可不是件好事,既然你想會會我宛瑤,我自然是會舍命陪君子的。”宛瑤說完,騰空一躍,雙袖揚起,頓時飄飛漫天的玫瑰,黑的如夜之鬼魅,紅的如血之精靈,洋洋灑灑,如半空中下起的玫瑰花雨。
“瑤瑤,小心啊。”墨客擔憂的看著宛兒,好不容易才等回了他的宛兒,他不想在失去她了。
“閉目聶耳,誦讀魔教心經。”宛兒話音剛落,就見飛舞的玫瑰化作如風般輕柔妖豔的精靈,隨著宛兒念出的口訣,嫵媚舞起,夜戀的音符響動紅黑的舞裙,擺動的身軀圍繞石昕漸漸加速,四周響起的魅音加之空中的媚嫵,震得群雄惶惶,耳膜傳來的音符,眼界顯現的光影,哪怕是仙界高人也難以抵抗,隻見石昕的部下均冷汗直冒,仙力差的額頭已青筋暴動,豫章欲裂。
而石昕此時也十分吃力,不僅要麵對無形水之蛇影的攻擊,又遭受著宛瑤魔律的侵襲,即使定力再好,如不快速突襲必然也難持久堅持。他一邊對付著水蛇,一邊看著空中繞他輕轉的宛瑤,隻見她雙目輕閉,雙唇微啟,靜弈在空中,一襲白紗的她與玫瑰的妖媚形成鮮然對比,有那麼一霎那,石昕恍惚間看到絲熟悉的影像,可是,就那麼一個空擋,石昕發現了,一個可以突破的結界,他轉動身形,利劍穿進水蛇的喉嚨,順勢而出,直向宛瑤插去。
“不,瑤瑤,小心。”墨客來不及心想,也飛身躍起,就在那個瞬間,他的身軀擋在了宛瑤的身前,鮮血噴出,樂音截然而止,飛旋的玫瑰也飄然落向魔河的水裏,如朵朵鑽心的血淚,滴進湖心。
“墨客?”宛瑤驚疑的睜開雙眼。沒有深思,宛瑤一縷花渡無影伴著殘缺的花瓣打向石昕,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的石昕硬生生的接下這掌,順勢跌向魔河的岸邊。
“太子。”慌亂中的仙家眾將忙過去扶著受傷的太子。在樂聲停止時終於恢複正常,隻可惜仍有少數陣亡,少許受傷。仍舊無恙的見主子也受了傷,也少不了士氣大傷。
“你怎麼這麼傻呢?”宛瑤製住墨客受傷後靈異跳動的血脈,柔聲問道。
“瑤瑤,終於,終於有一天我也可以為你做件事了。”墨客強忍著痛微笑的看著宛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