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吾之血軀,置汝之疾症,天壤萬物生生不息,由汝至吾,吸!”老族長見少女在旁隨口念道了句口訣:“這便是“同病易軀”神術的口訣,鈺兒你可記住了?你念上一遍與阿爹聽聽!”
“以吾之血軀,置汝之疾症,天壤萬物生生不息,由汝至吾,吸…阿爹!”少女念叨完,跪了下來,抱著盤坐中的老族長痛哭起來,原本指望使者阿哥能救了阿爹性命,可是…阿爹現在就要讓她去施術,教她萬般的矛盾,一個是可愛的阿哥,一個是可憐的阿爹,佛主啊,你就這般狠心嗎?
“唉!好孩子,水月族乃至蚩尤族的希望都在你身上了,阿爹有阿爹的使命,剩下的幾日光景就讓阿爹看著你開開心心地過活吧!”老族長道完,沉重地深吸了口掌中水煙後,續道:“我已叫水子在我屋裏置備好了浴具,桌上還有兩粒陰陽丹,你取了分與使者服用,今日我會在水子他們屋裏歇息。快去吧,孩子,阿爹怕使者…唉!”老族長道完,輕輕解開少女的雙臂徑直堅定地朝屋外走去,隨手合上了木門。
直至老族長離去,地上的少女還是癡癡地坐著,看著篝火上的火苗來回竄動著,過了許久,她才起身朝阿爹的房間走去,緩緩地解下衣裳,抬起修長的玉足慢慢地沒入騰著水霧的浴水中。
身軀入了水中的少女聚攏雙手捧起一簇浴水朝頭頂淋了下去,隨即把整個身軀都沒入了浴盆中,潛在水中的少女雙眸似乎還流淌著什麼,和著浴水飄蕩著…
過了許久,少女才離開浴盆,摁了摁長發中的浴水,借著木窗飄進的餘光,穿著起了單衣,而後從脫下的外衣中掏出了一枝比趙璋的稍微細小的木釵,紮進了盤在額後的雲髻裏。
衣裳旁,桌子上,淺盞中的兩粒鮮紅的丹藥,讓她羞澀地低了下頭顱。
過了會兒,水女撿起兩粒丹藥置在懷裏,拿起地上的小木盆,從浴水裏取了盆水端在手中,側推開房門朝趙璋的寢室走了過去。
兩屋之間,不足三丈的寬距讓少女走了好些時候,盆中的浴水更是顛出了許多。到了門口,她深吸了口氣,側推開房門走了進去,當她提起勇氣抬頭朝床榻望去的時候,隻見床榻上的好阿哥正癡癡地凝望著她,涎水直直地淌落著,有多癡呆便有多癡呆,教她好笑了一下,緊張的心兒終是放鬆了一些:“阿哥,你坐著!”少女堅定地說道,製止著要起身的趙璋。
見趙璋坐了下來,少女捧著水盆置在趙璋腳下,抬起趙璋的左足,正要解去布靴的時候,那隻原本捧在掌中的靴足瞬間抽走,落在地上站了起來。
趙璋被水凝鈺的舉動著實嚇了一跳,也不知老族長跟眼前的少女交代了什麼,原本還穿著外衣的姑娘家竟隻穿著件被發水滴透了的單衣就獨自走進自己的房間,而且竟要幫自己淨腳…這…
“好阿妹,你真的願意跟著我這破落戶過活嗎?”趙璋拉著水凝鈺挨著坐在了床榻邊上,事已至此,他至少得問詢下對方的心思。是,他趙某人是好色是****,但總不至於跟田間亂拱白菜的野豬一般,霸道、蠻橫、無禮,毫不惜香…
“阿哥,鈺兒…願…意…的”少女羞澀地說道著,把頭輕輕地倚在了趙璋的肩膀上,眼神滿是堅定——雖然跟阿哥的相識很是短暫,但阿哥肯定是個好人,不然也不用征詢她的意見…
“哈哈~!那你乖乖坐著,不管阿哥做些什麼,你都不能抗拒!好嗎?”趙璋開心地望著羞澀堅定的水凝鈺說道著,但言語之間卻沒有一絲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