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無常,亦已己乎……
一一記
唐初:森林深處草叢暗處傳出一陣陣騷動,一根粗細如棒般的青黛色物體在草叢中劃出一道又一道的青弧……
我本是唐初洛陽森中生活的一隻小青蛇,在這個龐大的空間裏,尚有容我之地也,於此,吾悠然自得。
旦時,草叢間便有了我青色的身影,我以那天地靈氣之集物一一露水為食以萬花為伴,賞盡森林中萬物之美,在這不經意間,我身上集彙了許許仙氣……
日積月累,我幻化成了一隻擁有情感的妖……
晚上,我蜷縮在樹爺爺的庇護下,它曾說過:“已為無名者乎,此可為名亦可不為名,”於是我稱呼它為“無名爺爺”,在無名爺爺的庇護下,我也不斷成長,我聽懂了從這兒經過的人們的話,亦理解了人間的情……
而那天,傾乎曰:“命之於汝注定乎”……
“快點,看天色也不早了,若下起夜雨,那恐怕我們將困於此森中,欲出不得,況吾聽此有凶惡獸”……
遠處傳來的人聲傳入我息利的耳中,我沒有太多注意,或許我聽的人聲太多了,以至於不覺刺耳。
聲音漸漸靠近……
我從夢中打了個驚抖,我快速將頭伸出,隻見人如黑點在森中穿行,步伐快而不傷寧靜,我眼中發出光芒,隻見其中一人眼眸有著桃花般的誘惑,看上去臉夾光剔,額間三小點桃烙也十分隨意,雖隨卻又自然。
“今夜若真如兄言,那吾此行也甚可!”隻聽那人輕說到,“你啊,就好這點,夜雨如果真下起來”……
“此言差矣,雨之於自然賜吾也,輕於柔間,有時或點,或行,或麵……”那人與年長的人一一看上去應該是幾個人中歲數最大的了,爭執中,森林中響起清脆的聲音。
我背東西砸中了頭,我立即縮進懷中,生怕他會砸壞我靈力的頭。
“那就是雨啊!真可惡……”我心中滿滿的氣憤。
隻聽見草叢中步履愈發愈疾,似乎離我越來越遠。
“轟……”一聲巨響,伴隨著幾閃光弧,照亮了整個洛陽森。
“這就是無名樹爺爺說的雷吧,真可怕!”心想,又急忙將頭蜷縮回那溫和的身體中。
“啪……啪……”
一莫名的聲音,又將我從睡夢中強行拉出。
於是我又伸出張望的頭,發現周圍發出熾紅的光芒,比那朝霞還熾紅好幾倍。
我呆了,你望著眼前的一切。
隨著溫度得不斷上升,我感覺到莫名的危險。
於是我快速劃行於叢間,青弧般的行跡,在夜晚微弱的月光中,閃射出一種清涼和寂冷。
我劃行了一會兒,來到樹爺爺的懷下。
無名樹爺爺處於整個洛陽森的中心,溫度還算低,我又重新感到了一陣涼意。
“小蛇,看到遠方的熾紅光芒了嗎?那就是火,它可是一種奇特又十分危險的東西,我們隻要沾上它,必死無疑。”
“原來那就是火啊!”
“不過你放心,大火在夜雨中燒的不會太猛,也不會使氣溫太旺,你不用擔心。”
“哦,我知道了……”
我重新低下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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