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近更和林如海各自將水溶的事情跟自己的妻子說了,陳慧聽了卻笑道:“這才是我們的兒子。”

賈敏聽了眼中露出欣喜之色,隻看著林如海道:“若真是這樣,我可就放心了,就算將來我們又些不得已,這玉兒也不會吃虧了去的。”

林如海點了點頭,然後又看了一眼一旁的女兒,滿臉慈愛的笑道:“敏兒說的極是,如此一來我們就可以放心很多了,我們的玉兒將來再也不會受什麼苦楚了。”

賈敏點了點頭,然後道:“既然溶兒有了這個想法也好,你隻跟王爺和王妃說了,隻在這裏訂了親,不過玉兒是溶兒的未婚妻這事情還是保密了,免得那府中作怪。”

林如海聽了歎了口氣道:“真正那府中也是沒個周章的,如今我們都回了這姑蘇了,偏還這般的不讓我們清淨過日子。”

賈敏聽了忙握住林如海的手道:“這些年真正是委屈了你,為了我,沒的被他們少敲詐了錢財。”

林如海聽了淡然道:“這倒是無妨,錢財乃身外之物,我也好是看得開的,就怕他們心中會有別的想法。”

賈敏是何等的敏慧,隻聽了林如海這麼一說,就明白了八九分:“你是說,他們很可能會將主意打在了玉兒身上。”

林如海點了點頭:“去年不是正月的時候,那府中不是得了一個含玉的哥兒嗎,聽說老太太是疼在了骨子中,百般好的東西都隻給他,偏是個不爭氣的,上月周歲抓周,據說卻是抓的胭脂水粉,素來說的好,三歲知八十,雖說這話是荒唐了,不過一個男孩子不拿別的古玩什麼的就抓個胭脂水粉,可見將來必然也是沒什麼出息的,但是偏偏一塊娘胎出來的玉,讓那府中隻當他是寶貝了,而那府中的境況別人不知道,你我都明白,隻怕是沒幾年可支撐了,如見十之八九會來打我們林家的主意,你我無兒,隻有黛玉一女,若是我沒個算計錯的話,隻怕那府中的老太太隨時會寫了書信來,要為她的孫子來聯姻了。”

賈敏聽了微微皺眉:“萬萬不成的,那府中可是吃人的地方,我都不愛那裏,哪裏還能讓我的女兒去了,老爺,快快讓玉兒和溶兒訂了親事,也省得他們來煩。”

林如海聽了笑道:“這事情我自然省得,我如今跟你說了,無非也是讓你心中有個底。”

賈敏聽了卻是一臉正色,說出了一番道理來。

賈敏看著林如海道:“老爺,那府中想的我如何不明白了,當初將我嫁給你,還不是因為爹爹在世的時候的算計,終究是怕我吃虧,也知道你是江南的,因此雖然嫁的遠了些,可到底也是能平安的很,但是爹爹似後,隻怕他們的算計不會停的,別的我是不敢說,但是對於他們的心思我卻也是了解的,到底這國公府已經比不得先祖在的時候了,如今有的也不過是一些虛偽的排場,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如今這兩國國公府就是最好的例子,這寧國府還好些,聽說如今是珍兒當家,雖然年紀輕了一些,不過倒還算是個有些能耐的,隻是不管有多少能耐,一個國公府的排場到底也是龐大的,因此想來多半也是拮據著過日子,而榮國府就不要提了,素來人又多,隻一味知道奢侈糜爛,哪裏還管的了別的,若說有個清明的人,倒也是有的,就是二哥賈政,隻是這二哥雖然似乎是清明一些,可卻是懦弱沒擔當之人,凡事又都愛聽老太太的話,因此很多事情都顯得沒了擔當,而大哥賈赦卻是個好吃懶做之人,自是更不靠譜,侄兒輩的,這才出世一年的就不說了,隻說這成年的,也就是珠兒比較出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