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的還有一事”王竹修將頭壓得更低了,枷羅能在這個年紀同洺王平位論處手段絕對不一般,不管枷羅的背後是什麼,她的神秘的身份是什麼,單單這些她的所作所為已經讓人不能覷。
王竹修自知不是枷羅的對手,擔心被他從自己的臉上看出一些什麼端倪,隻能將頭壓低。
幸而枷羅並沒有在意他突然將頭壓低的行為,也沒有細想,隻是對他還有一事感到好奇,枷羅已經想不到,他會還有什麼事。
“哦?但無妨”枷羅已經被勾起了興致。
王竹修穩了穩心神,這才道“到王家公子我便想到了他那連衣也莫可奈何的病,當初洺王告知我大人能治,我還十分驚訝,按理衣已經是當世不二的神醫,而大人莫不是比之衣還厲害得多?”
枷羅沒想到他問的是這個問題,握著鬼臉麵具的指節有些白。
“王清易的病並不棘手,若是衣真的沒有法子,隻能茯苓殿的人藏得太深,竟讓這樣程度的人擁神醫之名還與秦桑齊名!當真是笑話!”
衣?枷羅和衣不曾打過交道,但並不是她曾經沒有存了和衣打交道的心思。
她自出師在江湖上行走,聽得最多的便是衣之名,不是沒有打聽過她的消息,剛開始的時候心中記著長寧配方一事,就不甚在意衣之事,後來得到長寧配方後再去打聽衣的消息,她已經去了落桑穀。
落桑穀是什麼地方枷羅比誰都清楚,那是茯苓殿的大本營了,若是她跑去了落桑穀,以她當時重樓中人的身份,是嫌棄命不夠長吧。
於是衣就被她拋在了腦後,衣去落桑穀的緣由她也能猜到幾分,這樣子想來衣在她眼前也是不夠看的。
便隻看王清易的病,先前枷羅不知王清易的病和衣還扯上了關係,如今知道了,她便更加不會將衣放在眼中了。
隻是衣雖是不被她放在眼中,她卻通過衣想到了一些事,落桑穀雖是茯苓殿的大本營,但能呆在落桑穀中的人無一不是於醫術之上的資卓越之輩。
當然這其中不包括像是衣之流的非茯苓殿中的人。
枷羅一直在等的就是這樣的人,日前出現在晉城內的茯苓殿新任殿主更是了不得,同這樣優秀的人鬥法一番,隻要想想枷羅覺得她的呼吸都急促了。
隻是。。。。。。。
“茯苓殿?秦桑?”竹修像是抓住了什麼,突然出聲。
枷羅的思緒自然被打斷了,她皺了皺眉頭,竹修像是對茯苓殿很是驚奇,竹修的身世枷羅是聽洺王提過一點的,百年望族,清流名士之,這樣人家的嫡長子即便流落在外,算來也當勝過他人許多,更何況他可是從陪在王清易身邊長大。
便是連洺王也過王清易此人不能覷,不過是龍困淺灘,被這生的病耽擱了。
枷羅對這些向來不感興趣,隻是她記性好,洺王又喜愛在她耳邊提及,來來去去便記得了。
所以她對竹修的驚奇很是不解,按理竹修不可能不知道茯苓殿,便是秦桑也絕對是聽過一些的,難道他也同那些人想的覺得茯苓殿早已經落敗?
隻因多年前秦桑敗在了藍雪皇後墨璃珠的手上,自此閉穀不出?
“嗬嗬,你是在想茯苓殿不是早就已經衰落何要同衣相提並論?”枷羅話語中滿滿的嘲諷。
竹修聽得此話,不敢回答他方才聽到枷羅的話,確實是冒出了這個想法,衣去尋過墨璃珠這一事他是知道的,算來也是因為王清易和衣的關係他才知曉一點,所以他便也一直以為茯苓殿已然衰落。至於衣為王清易續命過後是去了落桑穀這件事他卻是並不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