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槨外的眾人自然是十分驚奇,尤其是寧霜嵐,他沒有想到蘇竟真的來幫到了她,當下臉上就有些熱。
她的這番變化當然沒有人注意,大家都在看著那個洞口,心中憧憬著一去就能迎回大將軍和太子的屍體。
可是傾岸的而臉色並不是很好,他已經想到了什麼了,這個棺木前還有一道忒別清晰的較的腳印,他不會以為那個腳印會是他們這一行人的,那腳印分明應該是屬於盜墓賊的額,他心中暗暗心驚。
眉頭緊鎖,他心中有些不好的預感此去並不一定能尋回太子的屍了。
傾岸的而擔心不無理由,因為此刻蘇明還在那竹林中轉悠著,想要找到破陣之法,然而出了心中越煩躁,軍心越渙散之外並沒有什麼用處。
已經有太多的人累於蘇明的疲於奔命了,隻是他們雖有怨言卻不敢當著蘇明的麵出來,一是顧忌他的身份,二是就像那士兵甲的心思一般,他們越覺得蘇明是被鬼上身了。
他往日裏溫潤似翩翩公子,就是第一次見麵時他們也覺得蘇明不像一個將軍,可是此時他那猙獰的麵容落在每個人的眼底,就教人覺得蘇明身上這股子殺伐之氣,濃烈的讓人害怕,像是一不心就會將他們吞噬。
他們曾也隻是升鬥民而已,沒有什麼大的情懷,便是能好好的活在這個世界已經是他們最大的願望了。
傾岸一行人順著暗道向前走去,不多時就來到了那一處岔道口前,傾岸和寧霜嵐合計了一番,兩人一人帶著兩人分兩撥去尋人。
也不知是不是蘇明運氣好,恰好是傾岸待人走行他那個方向,寧霜嵐帶著人往那枯井去了。
雨終究是在寧霜嵐到達枯井之前停了,那卷走清月的洞口還有井中漫過膝蓋的雨全數都沒有了,寧霜嵐出了那暗道時就是來到了一個普通的井,井底長滿了雜草,此時那些雜草都因為下雨的緣故而被打得淩亂,寧霜嵐隻看了一眼枯井便沒有再計較而是足下用勁,一下出了枯井。
枯井外是一處院子,這處院子寧霜嵐並沒有見過,到處是瘋長的雜草,想來是沒有人來此修葺過,應該是已經廢棄了。
寧霜嵐的眼神落在了眼前的這座碧瓦飛簷的建築上,裏麵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真切。
寧霜嵐上前去,伸手推開了門。
“吱呀”一聲門便開了,聲音很是奇怪,想來因為年久失修吧,屋中的一切落在寧霜嵐的眼中。
屋子裏陳設十分簡單,隻一把書案,一張架子床,那屋子盡頭窗邊一把榻。
整個屋子顯得十分的空曠,寧霜嵐踏進門去。
腳下都是灰塵,寧霜嵐捂住口鼻咳了一下,耐著性子繼續走進去。
書案上什麼也沒有,隻空空的一張書案,上麵落了厚厚的一層灰,寧霜嵐瞧了一眼便沒有再理會了,提步向那架子床和窗下的榻走去。
榻上放了一張木枕,並沒有什麼稀奇,整個榻上也是落滿了灰塵,寧霜嵐來到了架子床之前。
床架上結著厚厚的蛛網,床上還鋪著被褥,花色依稀是多年前流行的模樣,隻是已經陳舊泛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