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三天的大雪,終於停了。整個世界一片白茫茫的。太陽從雲朵中露出了臉龐,天氣格外晴朗。
再過幾日,阜北兵團的新人弟子們都要參加入門考試了。隻有通過入門考試的弟子,方能正式加入阜北兵團,成為俗家修行大門派阜北兵團的一員。而成為阜北兵團門派弟子之後,就可以修仙練道,修行武藝,獲得自己夢想的強大力量。
這一天,北亭鎮的孩子們像往常一樣,去阜北兵團二百二十二團繼續讀書識字,和練習一些阜北兵團的入門修行法門。
北亭鎮的孩子們有些很向往加入阜北兵團,有些並不想加入。像劉生霞這樣的孩子,非常想加入阜北兵團。因為劉生霞非常崇拜她的師父杜雲馨。她也想象著,有一天,能夠向師父杜雲馨一樣,成為女中豪傑。
然而像陳戰歌這種孩子,隻想讀書識字,飽讀更多詩書以外,並不想修行什麼武藝。陳戰歌不向往得到力量,征服天下,也不想過著無休止的爭鬥生活。他隻想和親人朋友,平凡的生活,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來到二百二十二團的教堂之後,北亭鎮的孩子們都做好了位置,等著師父杜雲馨的到來。過了一會兒,杜雲馨邁著輕盈的步伐來到了教堂裏。弟子們馬上安靜了下來。
杜雲馨看著麵前熟悉的孩子們,露出了平日一如既往的微笑。劉生霞在下麵雙手拖著下巴,就像看見了神仙一樣,癡迷的看著杜雲馨。因為杜雲馨是她從小以來的偶像。陳戰歌的心裏也非常敬重杜雲馨,杜雲馨就跟自己的母親一樣,時而嚴厲,時而溫柔。
陳戰歌看著杜雲馨,心裏透出一絲憂傷。
不出幾日,他們就要分道揚鑣了吧?再也沒有這樣熟悉,溫馨的地方了。陳戰歌忍不住掃視了一眼周圍的師兄弟、師姐妹和教堂的各個角落,又低下頭,歎了一口氣:“唉!……”杜雲馨看到了陳戰歌低沉的臉,她輕輕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麼。
今天的所有課程結束以後,劉生霞顯得很高興,她嘴角邊的兩個小酒窩一直掛在臉上。陳戰歌遠遠看見劉生霞的臉,頓時憂傷的眉頭舒展開來,臉上露出了笑容。
待師父杜雲馨和所有的弟子都走了以後,陳戰歌還留在教堂裏。他站起來,親切的看著這個八年來陪伴他的地方,他的眼前浮現出了師父杜雲馨講課時滔滔不絕的美麗身影,還有朋友們的歡聲笑語。而這一切,再過幾日……
“戰歌!戰歌?”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打斷了陳戰歌的思緒。
陳戰歌回過神來,看到劉生霞微笑著的清純麵孔在自己的眼前。劉生霞看著陳戰歌苦悶的麵容,說道:“戰歌,你想什麼呢?這麼入神。”陳戰歌看見劉生霞歡樂的笑臉,什麼煩惱都瞬間煙消雲散了。
他微笑著,說道:“沒什麼,隻是想到再過幾日,我們就要離開這裏了,很舍不得罷了。”劉生霞輕輕笑了一下,說道:“哦!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你是一個又懷舊又多愁善感的人嘛!現在有些傷感是人之常情。我又何嚐不是呢。可是我想到,離開這裏還有你嘛,也還好些。”陳戰歌嗬嗬一笑,說道:“是啊!我們總是要長大,不過隻要有你,我們去哪裏都行。”
劉生霞聽到陳戰歌這些話,少女的心思又開始蠢蠢欲動了。她的臉蛋嬌羞的紅了一片。
她低下頭,輕聲對陳戰歌說道:“戰歌,你真的這麼想?”陳戰歌看劉生霞有些緊張,說道:“霞霞,什麼真的?”劉生霞有些難為情的抓著自己的衣角,小聲的說道:“就是……就是你說,隻要和我在一起,去哪裏都是一樣的,這句話……”陳戰歌馬上明白了,說道:“當然了,我們從小到大都在一起,我沒了你那怎麼能行!”劉生霞滿意的直點頭,雖然有些含羞,但是心裏早就樂開了花,不知道此時的她有多開心!
陳戰歌牽起劉生霞的手,說道:“霞霞,今天天氣這麼好,大地一片雪白,風和日麗,不如我們去望羊台看風景吧。”劉生霞立刻連連點頭,高興的說道:“好啊好啊!隻要你陪我看風景,看什麼都好。”
陳戰歌和劉生霞一路高高興興的來到了望羊台。這裏微微有些風,陽光燦爛。太陽光,照射在潔白的雪地上,顯得有些刺眼。
劉生霞被風吹的有些冷,她用雙手環抱在胸前。陳戰歌看劉生霞這樣做,一定是冷了。陳戰歌脫下紅色的外衣,披在劉生霞的身上。劉生霞穿上陳戰歌的紅色外衣,看上去並沒有不協調,反而在茫茫的潔白雪地之中,更加顯得美麗妖嬈。劉生霞滿意的看著陳戰歌堅毅的臉龐,說道:“戰歌,這樣你會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