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在哪兒呢?”陳戰歌費勁力氣張開了眼睛,向上看著這陌生的天花板。
“汪汪汪!”小灰灰看到陳戰歌醒了過來,很是高興,一個勁的在地上撒歡,圍著汪紅雨叫喚。汪紅雨看了一眼小灰灰,說道:“知道啦,就你著急,我這就看看他的情況。”
汪紅雨坐在陳戰歌身邊坐下來,看到陳戰歌的眼睛已經睜開了,隻是氣息虛弱,神情萎靡。汪紅雨看著陳戰歌憔悴的臉龐,試探性的對陳戰歌說道:“陳戰歌,你感覺怎麼樣?”陳戰歌在模糊中聽到有人叫他,他微微張著嘴巴,有氣無力的說道:“霞霞,霞···霞···”陳戰歌的聲音是在太虛弱了,根本聽不清楚。汪紅雨豎著耳朵,說道:“陳戰歌,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陳戰歌舒了一口氣,加大了力氣,說道:“霞霞,霞霞······”
這次汪紅雨聽到了,她微微皺起眉頭,說道:“霞霞?霞霞是誰?她是你什麼人嗎?”陳戰歌隱約中聽到有人在跟他對話,可是他還非常虛弱,意識也很模糊,不知道跟前的人是誰。汪紅雨靜靜聽了一會兒,也沒聽出來什麼結果。而陳戰歌已經沒有力氣再說話了。
不一會兒,汪紅雨站了起來,說道:“我還是去找師父來看看吧。”“汪汪汪!汪汪!”小灰灰對著汪紅雨大叫幾聲。汪紅雨對小灰灰說道:“放心啦,你主人已經沒事兒,能醒來的話過幾天就能好了。你安靜點,乖乖的呆在這兒。”小灰灰“嗚嗚”了一下,就趴在一邊去了。
汪紅雨去叫了自己的師父過來,汪紅雨的師父是一位年老的男人。隻見他滿頭白發,雪白的胡須已經垂到了胸前,一身玄青色道袍隨風飄擺,看上去就像在人間的神仙。
這位老者走進房間,走到陳戰歌跟前,看了一眼,說道:“紅雨啊,你去把我煉製的丹藥拿過來。”汪紅雨說道:“是,師父。”然後就退出了門外。
這位老者坐在陳戰歌跟前,伸出手給他進行了把脈。把脈之後,老者輕輕點了點頭。心裏想:這小子當真命大啊,居然獨自一人敢闖進雪域森林。要不是紅雨讓我來救他及時,這小子恐怕早就把姓名丟在雪域森林了。然後,這老者像發現什麼似的,又伸手在陳戰歌身上摸了幾下。摸完了陳戰歌,老者微微一笑,說道:“這小子果然是修仙練道的好苗子啊,天賦異斌,骨骼驚奇,隱約有恢弘之氣,如果稍加修行,一定是位可以在武學上登峰造極之人啊。不錯,不錯。”說完,這位老者竟然自顧自的笑了起來。
其實哪裏是陳戰歌有什麼恢弘之氣啊,而是陳戰歌體內的怪物在作怪。即使是俗家門派的武學大家龍王張世真也沒有對陳戰歌體內的怪物察覺一二,而這位老者才查看了一眼,就能端詳出其中一點門道,當真是了不起啊。可見這位老者的武學修為,不在龍王張世真之下。
這位老者所說的恢弘之氣,正是陳戰歌體內作怪的“靈”。這“靈”在陳戰歌剛出生時就已經在陳戰歌體內了,所以說,陳戰歌是天生的“附魔者”。自然體內的氣息跟別人有所不同了,隻是陳戰歌體內的“靈”到底是什麼,能有什麼作用,這世上沒有人知道。要不然憑這位老者的本事,早就看出來了。以這位老者的見識都不能識破,可見陳戰歌體內的“靈”當真是不出世稀奇怪物。
不一會兒,汪紅雨拿了丹藥過來,說道:“師父,丹藥我拿過來了。”老者接過丹藥,說道:“紅雨,這孩子剛剛從雪域森林死裏逃生,身體十分虛弱,你要多照看,現在他雖然醒過來了,但是還要看後續的恢複情況。”汪紅雨說道:“是,師父。”然後,汪紅雨關切的看著陳戰歌。老者給陳戰歌喂了一顆丹藥,看陳戰歌的身體漸漸好轉了起來,放心了很多。
他對汪紅雨說道:“紅雨,聽說你和這孩子在森林中碰到過?”汪紅雨說道:“是的師父。”老者又說道:“既然你們認識了,為何不告訴他雪域森林哪裏的禁區是擅自不能進入的。”汪紅雨低下了頭,說道:“師父,當日我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一群心懷不軌的山匪,然後我就在森林中甩開了他們,誰知道遇到了陳戰歌。雖然我們就此認識了,他也幫助了我,可是我不知道他是要去雪域森林的。那地方向來無人敢進去,我想他也不敢吧,誰知道他······”
老者想了一下,說道:“哦!原來是這樣,一個年輕人,不會武功,身體虛弱,還要進入雪域森林,他是去自殺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