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雨水顯得格外多。迷人穀之中,下了一場持續數日的毛毛細雨。整個迷人穀頓時清涼了許多,雨中特有清香氣息,讓人身心倍感舒適。
深夜,茶館客棧。
易欣一直陪在受傷的陳戰歌的身邊,不肯離去,擔心陳戰歌發生什麼不測。而陳戰歌卻想讓易欣趕緊離開,這樣對易欣的名節有影響。
易欣一臉愁容,一雙嫵媚的大眼睛,變得暗淡起來。陳戰歌見易欣沒有了往日的神采,說道:“易欣,你怎麼了?不高興啊。”
易欣站起來,推開窗,手伸到外麵,感受著雨水的冰涼,她緩緩說道:“我隻是擔心你的傷,這迷人穀之中,已經發生了今天的事情。他們已經知道你了,你很難走出這裏了。”
陳戰歌受了傷,自己的胸口還在隱隱作痛。他知道以後的事情也許會很棘手,但是為了讓易欣寬心一點,他說道:“別擔心,我的傷並不礙事,很快就會痊愈。以我現在的修為,足夠自保了。”
易欣轉頭看看陳戰歌,又回過頭看著幽深的雨夜星空,說道:“你沒事就好。”過了一會兒,她又說道:“不知道以後,你會怎麼看我,也許不再理我,也許還能想現在一樣安然相處······”她說這些話的時候,意味深長,聲音飄渺不定,仿佛在對天空訴說一般。
陳戰歌說道:“什麼?易欣,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易欣關上窗戶,歎了一口氣,說道:“沒什麼,戰歌,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易欣走後,陳戰歌說道:“這丫頭怎麼了,跟三年前遇到的時候不一樣啊。變得神神叨叨,還多愁善感?”
小灰灰從床底下爬出來,對著陳戰歌搖著尾巴,臉上也是一副多愁善感的表情。陳戰歌對小灰灰說道:“我沒事的,你放心好了。哎,魯班一號呢?”小灰灰對著隔壁“汪汪汪”的叫了起來。陳戰歌點點頭,說道:“好吧,讓他休息吧,他從來沒見過外麵的世界,應該讓他學會獨自生活。”
陳戰歌剛躺下,便感覺自己的胸口又是一陣劇痛。他摸著胸口,心想:那個叫漂流的紅發麵具男子,真是厲害啊。我已經使出全力了,都無法招架。要不是人家最後一手手下留情,我早就去了黃泉路了。
他感覺自己的胸口還很痛,顯然是內傷導致的。陳戰歌拿出懷裏的“璿璣圖”,翻看其中的心法。這本“璿璣圖”妙用無窮,有不少使用的功法。其中陳戰歌現在最需要的就是療傷的了。他以前修煉過,這回該派上用場了。
陳戰歌看過璿璣圖之後,便端坐在床上,開始修煉璿璣圖,讓自己的傷勢好寬一點痊愈。
紅發的麵具男子漂流,回到迷人穀的“魂蹤門”,向他的門主稟告情況。
到了魂蹤門大殿之上,漂流說道:“門主,漂流來報。”話音未落,人影先行。那門主從王座之上緩緩現出身形。由於王座之處一片昏暗,隻能隱隱約約看到那門主的身體輪廓。這門主的身影似有似無,閃爍不定。
他說道:“漂流,今天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漂流說道:“回門主的話,今日並沒有什麼大事。我加派了人手在迷人穀之中,您說的那個天地異象,毫無征兆。”
昏暗之中的身影還在那裏,沒有發生什麼變化,說道:“我聖教魂蹤門先輩們流傳下來的古籍中,提及此事,就在這幾日會出現的。不會有錯的,你一定好看緊了。”漂流說道:“是,門主,有情況我隨時會向您報告。”
魂蹤門門主說道:“還有什麼事情嗎?”漂流說道:“今日我們抓捕的無相塔僧人,被他們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