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雪笑道:“等我娶了他女兒,他不想喜歡我也不行了。”
劉三劍道:“你放心好了,這‘武關’難不倒咱們,‘操家’這關雖有點難度,但總會解決的。你幹什麼去?”他發現風吹雪想出去。
風吹雪道:“我一想到秦家堡藏了那麼多的好酒,心裏就癢癢,今天要是不出去喝個痛快,心裏就很不爽,用不用我給你帶些回來?”
劉三劍道:“你是不是瘋了,喝醉了明天就聽不見秦總管叫喚了,再說你若被發現偷酒,那就衰了,說不定還要取消你的參賽資格。”
風吹雪笑道:“我醉了,還不有你嗎。放心吧,我的手腳很幹淨利落。”他的人出去了。
劉三劍無奈,隻好吹燈先睡。
一條黑影輕飄飄地落在劉三劍的窗前,用手指沾了口水在窗戶上捅了個小的洞,又拿出一支小鐵管,吹出一股黃煙飄了進去。
他矮下身子揭開麵罩露出一張白淨的臉來,帶著邪笑,竟是白天的采花賊。自古以來叫采花賊的就沒有一個好東西,都使用些下五門的爛手段偷姑娘
采花賊身行又落在另一間房前,輕輕扣門,開門的南宮風流道:“怎麼樣?”
采花賊笑道:“順利完成,我還聽見裏麵打著酣呢,他們睡的象死豬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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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吹雪像狗一樣,鼻子邊走邊嗅,他的鼻子果然很靈,來到一間房前,推開門,酒味衝的他頭暈,這裏是造酒的地方,大缸小缸擺了一地。
酒窖就在旁邊,風吹雪又推開了另一道門,裏麵都是裝的好酒,還標有年數。風吹雪真是喜出望外,一隻手卻搭在了他的肩上。
風吹雪頭也不回道:“鬼影子你是不是也來偷酒的,一起進去吧。”
鬼影子歎氣道:“你怎麼知道是我,我可不是來偷酒,而是請你來喝酒。”
風吹雪道:“這種神不知鬼不覺的本事,除了你秦家堡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你既然請我喝酒,咱們進去喝,免得被人發現。”
鬼影子仍抓住他肩不放道:“秦五爺早就算到你會來偷酒的,就要我在這裏等候你的大駕。酒已在我那裏了,用不著到裏麵去,裏麵陰冷不是個喝酒的好地方。”
風吹雪笑道:“那你也該鬆開我,讓我跟著你走吧。”
鬼影子道:“你實在不是個會聽話的人,我一鬆手你就溜進去了。”
風吹雪道:“你不會是記恨那一箭吧。你也該明白,那一箭輕之又輕,我隻是不想你再找劉三劍的茬,給你個很小很小的教訓而已。”
鬼影子道:“我的確記恨那一箭,可我跟蹤劉三劍,那是因為他心裏有鬼。”
風吹雪道:“他心裏若真的有鬼的話,大概也是你這個活鬼。”
鬼影子搖了搖頭,道:“你不懂,因為你是他的朋友,從來沒有懷疑過他什麼。秦家堡不僅他,包括秦總管心裏也有鬼,這兩個人絕對不像那種肯低三下四的人,除非為了某種目的。”
風吹雪笑道:“你實在應該去當個捕快,別人還沒做壞事就被你看出來了,可以做到防患於未然。”
鬼影子鄭重道:“你不信?”
風吹雪道:“我隻知道在背地裏說別人壞話可要爛舌頭的。我也不想和你扯淡了,我要進去喝上幾壇。”
鬼影子抓得更緊,冷道:“你不能進去。”
風吹雪道:“你能製得住我。”他的人就像一條泥鰍從鬼影子手下滑開,飄進了酒窖,同時兩把明晃晃的刀攔在了他的麵前。
雙刀飛杜環道:“你絕對不能進去。”左手刀是“白進紅出”,一刀下去就要見血的刀法,右手刀舉過頭頂,“一刀兩斷”的姿勢,都是拚命的打法。
風吹雪苦笑道:“我想進去喝點酒都這麼難,莫非裏麵有見不得人的東西。”
裏麵走出一個人來,是玉樹臨風的柳長青。柳長青輕撫了一下額前垂下的長發,笑道:“你看我可是見不得人的東西嗎?”
風吹雪笑得更苦更澀,道:“你們不用這麼大排場吧,我怪難為情的,你們都回去吧。”他在心裏叫苦,柳長青一出現和杜環一起堵住了前路,他闖不進去,他要轉身對付鬼影子就難免挨上幾刀幾拳,真是前後受敵。
背後響起了一陣捏拳的聲音,指骨咯咯作響,雙手博萬拳的南飛雁也到了。四個人將他圍在狹窄的門口,取箭也來不及,隻有挨揍的份了。
南飛雁道:“剛才鬼影子已經說得很清楚了,要喝酒,我們四人可以陪你去鬼影子房裏喝個痛快,你要是硬往裏闖,隻有拚命了,縱使你再厲害,我們四人已占了天時地利且一湧而上,你可是沒一點好處的。”
風吹雪道:“好吧,這酒我也沒心思喝了,還是回去睡覺吧。”變成了老老實實的樣子。這時酒窖裏傳出一聲悶喝,南飛雁四人臉色一凝,神情稍滯,風吹雪已溜了進去。
風吹雪在一排高高摞起的酒壇後麵找到了聲源,一個刑架上綁著個年輕人,雖然沒受過什麼刑,但是似乎服了一種散功的藥,渾身無力,軟軟地耷聾著頭。在這個地室裏照不到太陽,臉色慘白,聽見有人進來,吃力地抬起頭,眼睛無力地盯著風吹雪,毫無表情毫無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