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廣進又如何看不出來,隻好讓陰山十二煞住手。
展飛走到風吹雪跟前,道:“可還記得當日之事?”
風吹雪道:“記得,朋友之托,豈能忘了。”
展飛道:“我等與血影六魔相比,孰勝孰劣?”
風吹雪道:“自然是你們的‘破空一劍’更高一籌。”
展飛道:“聽你語氣,你勝了雪影六魔?”
風吹雪道:“不錯。”
展飛道:“那我們六劍與風流一箭相比又如何?”
風吹雪道:“難說得很。”
展飛道:“那我們就應該把這個問題搞清楚。”
風吹雪道:“現在嗎?”
展飛道:“我們不是生意人,不會占你便宜。”
風吹雪道:“那剛才?”
展飛道:“是他們自找的。”
話落,二十四次飛出,華山六劍轉身揮劍。次就像他們的主人一樣,躺在了地上,地上冰涼。
展飛道:“如果你們想活得久長些,就再不要有下次。我們雖不願占人便宜,但有人要死,我們也會免費送上一程的。”
錢廣進道:“你們可知道與秦家堡結梁子的下場。”
展飛道:“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也不必說。”
風吹雪拍著錢廣進肩膀道:“我要是你就不會說這句話。如果秦五爺知道你和陰山十二煞幹砸室,會是什麼下場。而且秦家堡與華山派對立,你想你會有好日子過嗎。我想你一定有很好的理由給秦五爺一個交代。”
錢廣進臉上雖不服氣,心裏已默許了這個建議。
十二煞中老大鬼煞道:“姓展的,我們今日栽在你們手裏,卻是大大的不服氣。有朝一日,狹路相逢,咱們就見個生死。”
展飛輕蔑一笑道:“隨時奉陪。”
血煞道:“大哥,何必羅嗦。華山六劍的命,咱們就在閻王那裏預定了。”
展飛道:“我勸幾位還是不要犯糊塗,閻王那裏隻進不出的,別把自己的命也撂那裏了。”
血煞哼哼冷笑兩聲,道:“錢老板,你還嫌丟的人不夠嗎?”兄弟十二個拾起分水刺,隻好打哪來,回哪去。
錢廣進滿腔怒火,是大雨澆不滅的。也不知上輩子欠了華山六劍什麼,見了兩次,都是衰得不行。
今天雖有十二煞相助,也是衰得一塌糊塗。自己又沒那麼大的本事,與華山六劍拉開架子,開練開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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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漸漸小了,有了收雨的勢頭。
風吹雪感激道:“我也該走了。”
展飛攔住道:“你要去哪裏?”
風吹雪道:“這個有必要告訴你嗎?”
展飛道:“等你搞頂了這樁婚事,也是我們決鬥的時候。這期間,你不能受傷,更不能死,明白嗎?”
風吹雪道:“你們已經是久負盛名的劍客了,又何必在爭鬥不休呢?”
展飛道:“我們的‘武道’不同,隻有不斷的決鬥才能提高自己的能力。有種人生為武生,死為武死。”
他就是這種人,以武會武,勝亦英雄,敗亦無悔。
風吹雪道:“武林中最可悲的就是這種人。”
展飛道:“隻要有江湖的一天,這樣的人就永遠存在。”
風吹雪搖搖頭,帶著無限傷感道:‘你們打算一直要跟著我嗎?“
展飛道:“不錯。”
風吹雪道:“這樣我很不習慣。”
展飛道:“我們遠遠跟著,不與你並肩同行。”
風吹雪道:“如果你知道有幾個人跟在你屁股後麵,你什麼感覺?”
展飛道:“我們是一片好意。”
風吹雪道:“這片好意我心領了。你們放心吧,等我把這件事解決了,一定親自找你們去切磋切磋。”
展飛道:“要的就是你這句話。”話音剛落,六個人翻過牆頭,走得遠了。
風吹雪挺了挺身子,欲要走出胡同,遠遠見一個人向自己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