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雪道:“我終於有些明白了。楊幫主是不是在修煉白淨的亢龍有悔那一掌而死。”
黑墨道:“不錯。再從後來白淨對小幫主態度來看,不得不讓人懷疑,他有所圖謀。等他完全壓製住汙衣派的時候,恐怕就是廢除小幫主,自立的時候了。”
風吹雪道:“憑這一點,難以讓人信服,有沒有真憑實據,直接可以扳倒他的,可不能讓我一世英明毀於一旦。”
黑墨惋惜道:“我要是真有證據,也不會這麼麻煩,冒著與秦家堡為難的危險請你來了。”
風吹雪幹咳兩聲,道:“那你們現在可有什麼打算?”
黑墨道:“白淨做事一向嚴謹,很難發現他的馬腳,我們隻能從他的徒弟毛小兒那裏下手,掏出一點信息來。”
風吹雪道:“他們情同父子,就怕……”
黑墨道:“毛小兒雖然混了二十多年的江湖,但大事小事都由白淨一手操辦,他隻不過是個跑腿的,沒有什麼主見。隻要方法用得當,一定大有所獲。”
風吹雪道:“那就把白淨請來喝茶,就說長老間有大事商議,把毛小二支開,派人從他嘴裏撬出雪東西。”
黑墨道:“難就難在這裏。白淨現在自作主張,經常遭到我們的反對,對我們早有提防。不知道怎麼把他請來,就算請來了,要支開毛小兒,肯定讓他擦覺。”
風吹雪閉上眼,沉思片刻道:“那就讓他自己走上門來。隻要你們放出消息說風吹雪在他那裏。那些急著到處追我的人就會纏著他不放,更有秦五爺的壓力,他還能坐的穩嗎?出賣他的肯定是他的對頭,他一定自動上門,你們就坐在屋裏等他吧。”
黑墨拍手道:“好,妙計。風大俠把自己當作誘餌,有度量。那又如何支開他們使徒呢?”
風吹雪道:“小幫主可有什麼貼身丫鬟,或者比較親密的夥伴嗎?”
黑墨道:“扯的上關係嗎?”
風吹雪道:“關係大得很。”
黑墨道:“小幫主從小由紫玉姑娘侍侯,可謂形影不離。許多時候都讓紫玉姑娘來傳話。”
風吹雪道:“年齡多大?”
黑墨道:“大概還不到二十歲吧,比小幫主大個好幾歲。”
風吹雪摸著下巴道:“在下還不算醜吧。”
黑墨明白過來,笑道:“以你的模樣,走到哪裏還不是迷倒一大片,更何況在乞丐堆裏長大的女子,平日裏多見的是破衣爛衫的人。你要現了身,那小姑娘隻怕心都要飛起來了。”
黑墨指了去路,風吹雪便興高采烈的泡妹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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丐幫人多嘴雜,,傳起口信比放信號和信鴿還要快,不壓於快馬加鞭,十萬火急的速度。
果然不出風吹雪所料,白淨風風火火的自己來了,帶著他的徒弟,來說理來了。
黑墨早約了其他幾位長老一起出來迎接,笑道:“白長老,今日怎麼有空到我這破地方來了,稀客稀客,快快請進。”
白淨扳著臉還個禮,沒有半點笑容,道:“黑長老,你黑的很哪。”
黑墨裝做莫名其妙道:“白長老這是從何說起。白長老姓白既是白,我姓黑就真黑了嗎。你眼神怎麼了,連黃皮膚都看成黑的了,兄弟我給你請個大夫來瞧瞧。”
白淨直接道:“風吹雪在我這裏的假信息是不是你傳出去的?”
黑墨道:“我也是和朋友閑聊,隨口說說,你不也和錢廣進捕過他一次嗎。怎麼了?”
白淨道:“你害的我好苦,今天都來了幾十撥人來更我要人。我好說歹說,他們都不信。要不是我們丐幫人多勢眾,他們不敢輕易動手。否則,哼哼。他們現在暫時退了,可放下話還要來找我,黑長老你安的什麼心。”
黑墨恍然大悟,連忙道歉道:“實在對不住了,瞧我這張嘴,該死。是我的不對,請白兄賞臉,在這裏就餐。”
白淨推脫有事,又經不起眾多長老的盛情邀請,自己要是不答應,反倒落下自高自大的口實,便也答應了。並一再要求飯後要黑墨去澄清事實。
開宴間,紫玉姑娘跑來,急忙道:“毛大俠,幫主要你現在去一下,有事。”
白淨道:“什麼事?”話一出口,但覺後悔,自己在眾長老麵前表現的如此露骨,竟然直接質問幫主派了愛的人。
紫玉道:“有什麼事情幫主沒有交代,非叫毛大俠去一趟不可。”
白淨礙著眾多臉麵隻好讓徒弟快去快回,心裏卻在打轉。平日幫主都是叫自己前往,今日換了徒弟,猜想其中必有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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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便帶領著毛小兒來到幫主楊佑住處。安排他先在一間房裏等候,說幫主馬上就到。
毛小兒本就是沒主見的人,猜不出其中機關,真以為幫主相邀,在屋內老實候著,心裏毫無思想,到時候聽幫主的話就對了。
門開了,走進來的是風吹雪。
毛小兒豁然起身,驚詫道:“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裏。”
風吹雪笑道:“毛兄,你很驚奇嗎,我可等你好一陣了。”
毛小兒道:“幫主呢,你把我們幫主弄哪裏去了?”
風吹雪道:“坐下,不要急嗎,我就不能找你聊聊天嗎,增進一下我倆的友誼。”
毛小兒道:“我們有什麼好聊的。”身子卻坐在了椅子上,他領教過風吹雪的能耐,心裏亂成一團。
風吹雪道:“你知不知道你師傅在哪裏?”
毛小兒道:“正在黑長老那裏喝酒呢。哦,我終於明白了,明明是黑長老把你給藏起來了,卻要架禍給我師傅。你們什麼意思。”
風吹雪道:“你不笨嗎?”
毛小兒道:“我本來就不笨,笨的那是傻子。”擺出一副我不傻的樣子,反而讓人覺得他傻裏傻氣。
風吹雪道:“哦,你不是傻子,我忘了,不好意思。你知不知道你師傅現在喝的是什麼酒。”
毛小兒道:“這我怎麼知道,我又沒喝。”
風吹雪道:“我卻知道。”
毛小兒道:“你知道,你又不在現場,你很幽默嗎?”
風吹雪嚴肅道:“因為那酒是我留給他的。”
毛小兒方覺不對,道:“什麼酒?”
風吹雪道:“毒酒。”
毛小兒不屑道:“毒酒又能怎麼樣,我師傅分辨的出來。”他對他師傅的本事還是知道的。
風吹雪道:“他是能分辨的出來,可他不得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