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龍兄,看來今年的‘花魁會’熱鬧非凡,錯過了,還真是我的一大損失呀!”樓下,各種八卦傳聞不絕於耳,但流傳最多的就是“花魁”恨情的一曲傾城。
“她,確實是一個很特別的女子!”龍拓天的眼底滿是讚賞,從不知自己也會為一名女子魂牽夢繞至今。
“看你這副樣子,令我都不由得好奇,是怎生的一個奇女子令賞盡天下名花的龍月國君也如此魂不守舍了!”沙迪洛漂亮的臉上全是好奇。
“很快你就會見到她了!”龍拓天揚起神秘的笑,不禁期待當恨情知道自己身份時會是怎樣的一副表情。
“是嗎?但願別是誇大其辭好!”沙迪洛不以為然地笑笑。
“我倒忘了你自己本身也是美人一個了!”龍拓天笑著虧了好友一記。
“我看是太久沒見麵,你倒是忘了我的拳頭有多硬了。我可不介意幫你找回記憶!”沙迪洛噙著勾魂的笑,一步步走進龍拓天。
“好說,好說!”龍拓天笑著打哈哈,一邊躍躍欲試。一旁的小喜子趕緊閃得遠遠的,逃命去也。
“無歡,這酒好好喝哦!可惜醉不了人!”入口香醇回味甘苦,好特別的滋味!恨情著迷的一杯接著一杯。
姬無歡淡淡的笑著,並不阻止恨情略帶自虐的喝法,自己僅是慢慢啜飲。
“沒了?!”傾盡壺中最後一滴,恨情不甘心地往無歡那裏看去。
無歡點點頭,算是回答。
“我還沒醉呢?怎麼可能會沒了?”恨情站起身,搖搖晃晃地往無歡走去,嘴裏還不停地嘟噥著:“不要那麼小氣啦!給我喝嘛!”
“你已經醉了!”姬無歡幽幽地點破事實。
“醉了?我沒醉,真若醉了,為何我的心沒有絲毫快樂?滿腦子是他們親吻的畫麵?!我沒醉!”恨情張著水霧迷蒙的大眼,像迷失的孩子般向無歡詢求著答案。
“酒能醉人,並不包括醉心!借酒澆愁,不過是愚人愚已罷了!”無歡冷嗤一聲,眼底滿是嘲弄。醉裏繁花,再美亦是幻。是夢終需醒,夜涼的落寞與酸苦又豈是幾滴清淚所能言清道明?似醉非醉,不如不醉。清醒尚能偽裝天下太平,少了夢裏沉醉與現實的落差,再苦亦不過如此。“笨女人!”
“無歡,錯了。我不是笨女人,我是美麗壞女人!”恨情咯咯嬌笑,酒意熏染的紅,妖豔得有些支離破碎,一如落破的絮語:“愛,是笨女人的權利。因為癡傻,所以她們有沉淪情愛的勇氣。壞女人的世界要不起情愛,給不起情愛,也不屑情愛。她可以勾引愛情,製造愛情,利用愛情,拋棄愛情卻獨獨不能溶於愛情。美麗,是潘朵拉的寶盒,誘人沉淪。癡愚的笨是要不起的奢侈。恨情,恨情,出生開始就已經注定當不了笨女人!”所以一絲機會都不能留,淪陷了便是萬劫不複的地獄,再也找不回最初了。
“可惜你已經愛了!”無歡長長一歎。
“我也把它拔了,不是嗎?”幽豔的臉輕輕一笑,隻有無歡明白,這輕聲一笑何止隻是癡傻而已!
“美麗壞女人?”姬無歡凝視的目光漸漸黯淡下來,向來清冷的語調滲入不為人知的暗啞:“你確實夠美麗,也夠聰明,卻獨獨不夠壞!否則今日的你不會借酒澆愁,也不會有明朝掉入練獄的悲殘。恨情,我別無選擇!”
“無歡,你說什麼?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還有,我的頭好暈哦!”恨情甩甩頭試圖清醒些,卻怎麼也抵不住那一波強過一波的暈眩。
“恨情,以後別輕易對我這樣的人許出真心,太蠢了!”無歡輕輕地說,溫和的麵容像是最冷的匕首,緩緩割碎她與她的世界。飲盡杯中最後一滴,看著那張如初生嬰兒般無邪的睡顏,姬無歡略微遲疑,終於還是彎下腰,抱起她往目的地走去。
熱,好熱。昏昏沉沉的恨情不斷拉扯著自己的衣服,不覺間已露出大半春光。
“嘿嘿,果真是人間極品!媽媽,你是從哪弄來這等絕色的人兒?”猥褻下流的嗓音在房內響起,令人作嘔!
“你甭管媽媽我從哪兒找來的,隻要你出得起這個價,這美人兒就是你的!”徐娘半娘的老鴇拍掉那欲往床上人兒伸出的魔爪,五指搖搖,比出自己的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