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什麼,我根本什麼都不知道!”齊天白擺了擺手,心說兄弟你沒事不要一驚一乍的,我的反應很正常,虛心求教不恥下問哎,話說你的反射弧也太長了點,囉囉嗦嗦的說了這麼多才意識到我什麼都忘記了,哦不對我根本一點都沒聽說過。
“不對,你知道的,你忘記了!你忘記了!你怎麼能這麼坦然的忘記!”男孩像受到驚嚇一樣跳起來,他抓狂般地撕扯著金色的頭發,各種複雜的神色在他臉上一閃而過,他的語氣充滿了失望,熔金色的眼睛裏幾乎要噴出火來,“又是一千年了,這次你難道想逃開一切置身事外?你還沒有說出誰是第一個出局者,到底誰是那把‘鑰匙’,你還有很多很多事情沒有完成,你怎麼能。怎麼能。”男孩突然安靜了下來,停止了拉扯頭發的動作,他的雙手像垂了下來,腦袋也低了下去,額前的金發落下來,蓋住了他的眼睛。
齊天白不知所措的看著他,不懂對方的情緒為什麼轉換的這麼快。
“。。知道我在這討厭的世界上找了你多少年麼,幾乎快一千年啊!你這個、該死的、該死的背叛者!”男孩驀地抬起頭來,清秀的臉龐因怨怒而變得扭曲,五官錯位顯得及其鬼畜,他的手向空中抓去,於一瞬間憑空幻化出一把長刀,劃出一道白色的弧影,朝著齊天白準確無誤的砍來,齊天白甚至能感覺快速揮動的長刀所帶起的風刃,在還沒有落下時就感到了刺骨的疼痛,他下意識的舉起手臂擋住臉。
臥槽兄弟你畫風轉變太快接受不了啊!麵對對方的手起刀落,他還在想著亂七八糟的事情,落下的卻不是長刀,取而代之的是重重一拳,砸在了他的頸部後,他眼前一黑。
特麼的竟然沒殺我?這是他最後一個念頭。
有雪白的鴿子飛了進來,落在了破敗、長滿爬山虎與蜘蛛網並存的窗子上,歪著頭看著趴在地上呈大字型的齊天白,那家夥在被打昏過去後快蘇醒的時候竟然又睡著了!
但他睡得並不安穩,男孩打下的那一拳著實不輕,劇烈的痛感強迫他醒了過來,齊天白迷迷糊糊的站起來打了個哈欠,摸了摸被重拳砸了一下的地方,疼得他咧咧嘴,特麼的說話就好好說唄,有著怪物一樣的能力了不起啊,想揍誰就揍誰?
他仰起臉看了看窗外,已經是下午了。
“我靠!”
齊天白一路狂奔,在通往人工島最後一班列車啟動時終於趕上了,從高架橋上走到人工島花費時間太長,已經沒有時間可供他揮霍了,最後一班車人數寥寥無幾,齊天白朝窗車外看去,周圍景色飛速倒退,帶著些許腥鹹的海風從半開的車窗縫隙間灌進來,他的思維現在完全亂成一鍋粥,被風吹過後略微清醒一點,他看著窗外出神,想著突然發飆的男孩,以及他說的神族式靈之類的,說實話他還是有些沒聽懂,因為他覺得那些全是扯淡的話,所以男孩剛開始說的時候他並沒有認真聽。
應該認真聽的啊,他微微歎氣,覺得錯失了什麼。
人工島是一個整體的島嶼,占地麵積非常大,狩靈聯盟在這裏建設了分部,實際上整座島都是屬於狩靈聯盟的,人工島外圍有一條環島的警戒線,起到警示的作用,禁止無關人等進入,不過設置警戒線的人思維有點與眾不同,或者說有點脫軌,竟然用了God軍方用來封鎖事故現場的黃色警示線,導致經常有人誤以為這裏是個事故現場,剛開始時這條警示線引來不少過路人的頻頻回首,直到狩靈聯盟的官方人員現身澄清這隻是一個單純的分界線,人們才懂其之意,久而久之對於分界線的存在也習以為常了。
進出人工島隻有兩條路可走,一條是高架橋,另一條是輕軌,平時高架橋與輕軌每到門禁時間就定時封鎖,加之分分鍾都有看似可愛實則殺傷力極強的機械守衛巡邏,守衛嚴密,一般不會有外來者踏足這裏。
此時高架橋通向外界的一端卻反常地熱鬧起來,前來圍觀的人們將這裏圍了一層又一層,喧鬧如集市,堵得水泄不通,人群如海潮湧動,聯盟分部主動敞開了大門,並在高架橋盡頭處豎起了一塊巨大而醒目的招牌,黑底白字寫的清清楚楚:狩靈聯盟招收新人,如果你胸懷壯誌,中二病除外,速來報名,運氣好可獲得超級大獎——女朋友一枚!不要有任何疑問,一切自會給出解釋!
齊天白覺得這些話簡直要亮瞎單身狗的鈦合金狗眼,雖然招牌上的話語寫的有些不明不白,但這個亮點足夠吸引無數單身狗炮灰勇敢赴死,最重要的是,他也是單身狗中的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