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白剛想說話,一個外界的聲音突然插進來,聲音輕輕的,像是怕驚擾了房間內的幾人:“你們好。”
齊天白循聲望去,看到了玻璃箱中的那個女孩,這次她沒站在玻璃箱裏了,手中也沒拿那個泰迪熊。
“琥珀,你來得正好,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我們還有事要做,先走了。”洛河又做起了他的招牌動作,扶了扶眼鏡,實際上他不扶眼鏡眼鏡也不會掉的。
雙馬尾少女笑著對琥珀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隨即霸道的推開麵前的洛河,自己走在前麵。
琥珀站在門口沉默了一會,對齊天白有些遲疑的說:“之前,謝謝。”
“哦哦,沒事的!不用謝!”齊天白摸著頭發嗬嗬笑了兩聲。
琥珀不在說話了,站在角落裏看著他,目光帶著一絲探詢,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他的反應。
齊天白忽然覺得好笑起來,他不明白琥珀為什麼用那種帶著警惕又有些探尋的目光看著他,他想如果現在他突然大喊一聲一定會把琥珀嚇得像隻受驚的兔子一樣落荒而逃。
“我叫齊天白。”他想了想,決定用這句經典的開場白來緩和一下奇怪的氣氛,並伸出手去,作出表示友好的握手狀。
“我知道,那個,我看過你的資料。”琥珀愣了一下,看著齊天白伸出的手不知所措。
“呃,不想握的話也可以。”齊天白有些尷尬的收回手。
“不是的!我……”琥珀急急地辯解,“我……”,她又沉默下去,走到窗戶旁,那裏掛著一個鳥籠,小巧的金絲雀正在裏麵伸長脖子四處張望,琥珀伸出手去摸了摸金絲雀的頭,金絲雀立刻發出一聲極度痛苦的長鳴,隨即倒在了籠底,了無聲息。
它死了,一動不動的。
齊天白呆若木雞。
“……就像這樣,我碰過的東西,但凡是有生命的都會死,。抱歉。。我不能接觸任何人。”琥珀背對著他看向窗外,語氣輕輕的。
可齊天白聽出來了,那話種極度隱忍的悲哀,被她生生的壓下去,那絕不是刻意造作偽裝出的悲哀,那是真正的,如毒般深入骨髓,融入了她的一舉一動中,如鋪天蓋地的海潮般洶湧。
他似乎明白了作為獎品的她為什麼要被關在一個玻璃箱中,是為了隔絕外界對她的觸碰,那些瘋狂的人們前仆後繼樂而不疲,卻不知自己追求的東西有多危險。
那簡直就是拿著鐮刀的死神少女。
“……沒關係的,真的沒關係,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再見!”齊天白迅速地扯下身上多餘的繃帶,將褲腿放了下來,逃命般的奪門而出。
就算琥珀真是獎品,那樣可怕的獎品也沒人敢要吧,簡直就是怪物,聯盟裏都是些什麼人啊!招收基因共鳴者?分明是怪物集中營吧!
齊天白跑了一會後在一個隱秘的角落裏停了下來,他看了看周圍,滿眼的陌生景色。
“特麼的根本不認識路啊,這麼大的地方居然沒一個人,都死哪去了。”他發著牢騷。
“喂!小子你想去哪?”雙馬尾少女的聲音突然在後麵響起。
齊天白一驚,拔腿就跑:“大姐你饒了我吧,我放棄進入聯盟分部行不行?我退出行不行,我就是一普普通通的人類!跟你們那拉風的神族基因共鳴者什麼的沾不上邊,求您高抬貴手放我回去了卻殘生行不行!”他一邊毫無目的的亂跑一邊喊。
“不行!給我站住。”雙馬尾少女隨手撿起一塊不大不小的石頭朝齊天白扔了過去,不偏不倚的命中目標,砸在了他的小腿上,他哎呦一聲,撲倒摔在了鵝卵石鋪成的地麵上。
當他正準備起身時,雙馬尾少女已經走到了他的身後,他幹脆放棄了站起來的念頭,直接翻了個身坐在地麵上,抬頭看著居高臨下怒氣衝衝的雙馬尾少女。
“我說,普天下基因共鳴者應該不止我一個吧,何必追著我不放,我知道你很厲害,碉堡的基因共鳴者,目測殺傷力滿格,就算你打死我我也還是會寧死不從的!絕對不會屈服在你的淫威之下,還是說是因為我長得帥,不過就算你整天陰魂不散我也不會喜歡你的。”
“給我閉嘴!”雙馬尾少女不理會他的胡攪蠻纏,直接當頭一個爆栗,“你是因為害怕琥珀才會有想要退出聯盟分部的想法吧。”
“我。。”
“不用解釋。”雙馬尾少女歎了口氣,“你可真懦弱。”
“喂!”
“你不該像喪家之犬一樣從琥珀麵前狼狽逃走的,你這樣做琥珀會怎麼想,”雙馬尾少女打斷了他的話,“琥珀她因為你救了她而想對你說聲謝謝,換做是別人琥珀可是連見都不見對方的,天知道她為什麼對你這麼破格,她要真想殺你加害於你就直接碰你了,你還能活到現在麼,真是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