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陽全身無力，眼裏滿是淚水。
忽然笑了，不管女子的身上是多麼醜陋肮髒，也不管鬼氣的可怕。
驟然抱住紅袍女子，雖然女子隻是虛無的存在，卻讓高陽感覺無比真實。
“冉冉……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
“我就是個人渣！”
“我豬狗不如！”
“今生我欠你的，你殺了我，我也變成鬼，從此跟你一輩子。你去哪，我就去哪兒，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事到如今，什麼解釋都很蒼白，我隻想像這樣抱著你，抱著你。”
紅袍女鬼卻冷哼一聲，將他一巴掌打飛在牆上：“現在，少給我假惺惺作態！”
林小小見狀，也踢了高陽一腳：“就是，將自己的女朋友獻給別人，你簡直就是人渣中的人渣，比惡鬼還要可惡！”
紅袍女鬼一愣，沒想到這個陰陽師竟然能夠理解自己，幫自己說話。
高陽換換爬起來，跪在地上，心裏存了多少年的事兒也終於翻騰起來：“是啊，我……我就是個人渣！”
直接給了自己一巴掌，高陽接下來一巴掌又一巴掌：“我什麼都沒有，我從農村出來，我連一份正當的工作都沒有！我能做什麼？現在找工作都要看文憑，大學生都有的是，我學的又是中文這樣的專業，還是個中專！”
“不混黑社會，我怎麼能夠賺錢？”
“我賺錢的動力，就是為了讓冉冉你過上好日子！可是，我沒想到我被同化地那麼嚴重。我本想你隻是被睡一次，然後錢就有了，房子就有了，車就有了，而且醒來你也不會知道真相！誰知道這幫天殺的王八蛋，就是在耍我，從一開始就是在騙我！”
“懦弱的我，第一次拿起屠殺，將那天的人一個個全都宰了！隻是，我卻找不到你的屍體，也找不到曾經的自己。如果讓我再走一次，無論如何我也不會走上黑道這條路，這條路上，沒有感情沒有真理，隻有金錢、鮮血，隻有殺和被殺。”
“要怪，隻能怪我自己不夠堅定，要怪，隻能怪我自己不配別人的愛。”
“冉冉，我寧願付出一切，隻求能換回曾經安然的你。”
說著，高陽竟然抽出隨身的匕首，直接朝著自己的心口插去！
“想就這麼簡簡單單就死麼？”紅袍女鬼冷笑一聲，直接一掌將高陽再度打飛：“如果人犯了錯後悔有用，還要懲罰來做什麼？今天，不僅你要死得無比淒慘，這裏的所有人包括你的手下都得死！這群肮髒的渣滓，就如同最醜陋的螞蟻，全都不配活在這個世上。”
“不，冉冉，你要報仇就找我一個人，和其他人無關啊。”高陽急忙轉頭道。
“少叫我的名字，無關又怎樣，現在的我，想要誰死就要誰死！我從未有過這樣酣暢淋漓的感覺，隨便附身一下，還能玩遍男人！這些年，我玩的男人肯定比你上過的女人要多的多的多！”紅袍女鬼桀桀地笑了起來。
“這樣就不太好了吧。”被無視的林小小將三枚銅錢掛在腰間，隨即手持符咒：“身為陰陽師，絕對不能看你濫殺無辜而坐視不管！”
“哼，小丫頭，你還差得遠呢。上次跟你在一起的小子來還差不多，現在趁著我還沒改變主意，你趕緊給我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