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既然已經到齊了,自然是要開席的。主人和客人加起來隻有六個人,分別坐在自己的位置之上,
而霍天青則是說著一些客套的話,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說話的語氣很是讓人信服。練霓裳心知這些廢話和她沒有什麼關係,她便百無聊賴的坐著聽著,若不是控製力極好,練霓裳都怕自己一個不經意就這麼睡著了。
此刻這蘇少英正在說南唐後主的風流韻事,練霓裳也有了興趣聚精會神的聽著。待蘇少英說完之後,霍天青微笑道:“南唐後主的奢靡,本就太過分了所以南唐的覆亡.也本就是遲早間的事。”
蘇少英道:“但他卻是個多情人,他的同淒婉絕倫,更沒有人能比得上。”
蘇少英這番簡單的評價卻不知如何刺中了練霓裳心中的某根弦,一直沉默不語的她突然接話到:“多情人也許本就不適合做皇帝。”
練霓裳的語氣很平靜,所以也並沒有引起誰的注意。而霍天青顯然很是讚同練霓裳的話,淡淡道:“寨主說的沒有錯,多情人人的確不適合做皇帝。”
陸小鳳忽然歎了口氣道:“看來這隻怪李煜早生了幾百年,今日若有他在這裏一定比我還要急著喝酒。”
陸小鳳這番話倒是讓在場的人都不由自主的笑了。
就連霍天青也不禁失笑回道:“酒菜本己備齊,隻可惜大老板聽說今天有陸小鳳和花公子這樣客人,也一定要來湊湊熱鬧。”
霍天青話音剛落,突聽水閣外一人笑道:“俺也不想掃你們的興,來,快擺酒快擺酒。”這個人大笑著走進來,笑聲又尖又細……白白胖胖的一張臉,皮膚也細得像處女一樣,隻有臉上一個特別大的鷹鉤,鼻子還顯得很有男子氣概。此人赫然就是珠光寶氣閣的大老板——閆鐵珊。
這閻鐵珊走過來把就拉住了陸小鳳的手,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忽又大笑,用山西腔問道:“你還是老樣子,跟上次俺在泰山觀日峰上看見你時,完全沒有變,可是你的眉毛怎麼隻剩下兩條了?”
陸小鳳目光閃動,微笑著也用山西腔說道:“俺喝了酒沒有錢付帳,所以連胡子都被那酒店的老板娘刮去當粉刷子了。”
閻鐵珊大笑著調侃了陸小鳳幾句之後,又轉過身拍著花滿樓的肩道:“你一定就是花家的七童了,你幾個哥哥都到俺這裏來過,三童五童的酒量尤其好。”
花滿樓溫文爾雅的微笑道:“七童也能喝幾杯的。”
閻鐵珊撫掌道:“好!好極了!快把俺藏在床底下的那幾壇老汾酒拿來,今天咱們不醉不歸。”
而此刻,閻鐵珊又看向練霓裳,笑著大聲說:“不知這位漂亮的姑娘是哪位的紅顏知己,俺們這些大老粗要是不經意得罪了姑娘,姑娘可別惱了咱們。”
練霓裳身為山寨的頭頭本就是不拘小節,見閻鐵珊如此豪邁便也笑著說:“我不過是來蹭酒的,閻老板自然是不用管我的。”
這般簡單的說了幾句話之後,小廝便把那上好酒分別放在每個人麵前的小桌子上。練霓裳笑著自飲自濁聽著他們的談笑,看似好不快活,心裏卻在暗想這宴席什麼時候才能進入真正的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