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女人
夜涼如水,冷風吹過,為這個寂靜的夜晚帶來了一絲寒氣。
剛從珠光寶氣閣走出的四個人,此時正一前一後的走在街道上,而且神色肅穆。他們並非是要尋找什麼武林高手或者是調查什麼案子,反而是在認真的尋找一家深夜還迎客的酒店,誰讓西門吹雪殺人之後會餓呢。
皇天不負有心人,最後四個人還是找到了一家未關門的酒店,即使這酒店看起來實在是簡陋。不過,現在也不是挑剔的時候,練霓裳率先走在最前方走進那小酒樓裏,還沒有等推門走進去,就恰巧聽到一個少女說:“我喜歡西門吹雪,倒不是因為他的身世,就算他隻不過是個一文不名的窮小子,我還是一樣喜歡他的。”
練霓裳有些不自然的轉過頭,神色詭異的看向仍舊十分淡然的西門吹雪,好似想看清楚這個冷冰冰的男人到底哪裏值得人喜歡。陸小鳳笑著拍了拍西門吹雪的肩膀,雖然沒有說話卻也能看出陸小鳳那調侃的意味。而當事人西門吹雪無視了練霓裳和陸小鳳那詭異的眼神,毫不猶豫的推開門走了進去。而正在和石秀雪爭論什麼的孫秀青就這麼恰好看到這一身白衣的西門吹雪。
孫秀青一張臉忽然變得通紅,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說什麼好。而其他三秀也閉上了嘴,因為她們不但看見了西門吹雪,也看見了花滿樓陸小鳳以及她們十分討厭的那個女人。隻不過,這一次那個女人沒有帶著紗帽,那美豔的臉和潔白的發絲就映入了她們的眼簾。這樣的練霓裳不但看起來不醜,反而帶來一種異樣的美感,那淩厲的眼神給在場的女子都帶來了很強大的壓力。
西門吹雪一雙刀鋒般銳利的眼睛冷冷的看了孫秀青一眼之後,突然走過來冷冷道:“我不但殺了蘇少英,現在又殺了獨孤一鶴。”
這下子,四個女孩子臉色全都變了,尤其是孫秀青的臉上,更已蒼白得全無一點血色。在懷春少女的心裏,仇恨總是很容易就被愛趕走的,何況她們本來就不討厭蘇少英,但殺師的仇恨和殺兄的仇恨,也許在她們的心裏是完全不同的。
孫秀青眼眶通紅的看著西門吹雪,她不明白,她剛剛愛上的這個男人為什麼會在轉眼之間就殺了對她有恩的師傅?孫秀青有些不受控製的大聲問道:“你……你說什麼?”
西門吹雪十分平靜的重複道:“我殺了獨孤一鶴。”
脾氣最暴躁的石秀雪突然跳起來,十分憤怒的大聲喊道:“我二師姐這麼喜歡你,你……你……你怎麼能做這種事?”
在場的人,誰也想不到石秀雪居然會說出這麼樣一句話,就連西門吹雪都一時半會兒沒有回話。
已經去廚房點完菜的練霓裳緩步走過來,似笑非笑的說道:“姑娘這話還真是好笑,你二師姐喜歡西門吹雪,西門吹雪就得喜歡你二師姐?難不成隔壁的乞丐喜歡你,你就必須得喜歡那乞丐?”
石秀雪哪裏可以容忍練霓裳一而再的這般羞辱於她,怒氣匆匆的大聲說:“你如此羞辱於我,還把我二師姐比喻成乞丐,我要殺了你!”話音剛落,石秀雪直接雙劍出鞘對練霓裳攻了過去。
麵對著石秀雪那凶惡的攻擊,練霓裳仍舊是笑著原地不動。也許是因為客棧過於小的原因,練霓裳並未用白綾纏住石秀雪,反而用奇特的步伐,遊刃有餘的躲避著石秀雪的攻擊,還笑盈盈的繼續刺激石秀雪:“我說的有錯嗎?喜歡上殺了自己師兄和師傅的男人,這樣的女人在我眼裏還比不上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