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例行的升旗,同桌田美縷忍不住向她抱怨道“學校怎麼這麼折磨人,大清早叫人起升國旗。”實驗中學的升國旗時間是在早晨六點四十五,升國旗大約半個小時,學生回教室還能趕得上早讀課,抓緊每一秒鍾的讀書時間,這大約也是實驗中學將近百分百一本率的緣故。陳溪想對美縷說話時,這時教導主任傳來他特有的帶著濃濃具有本地方言的嗓音,“這次國旗下講話很榮幸請到高三一班的班長,墨景深同學為大家演講,大家掌聲歡迎。”聽到墨景深三個字人群裏傳來了不小的反應,可見墨景深三個字的影響。在墨景深走向主席台中央時,陳溪感覺自己好像有了一絲變化,可是她自己也不知道那變化到底是什麼,直到後來死黨林寒色眯眯的對她說,“那是你被丘比特射中的感覺…”
果然,陳溪之前的猜測是對的,那天的被她撞到的那個人就是墨景深。今天的墨景深穿著實驗中學的校服,褐紅色的上衣顯得他更為貴氣,與那天穿著簡單白色翻領t恤,卡其色休閑褲的他略有不同。有一瞬間,陳溪覺得不管任何衣服,在他身上就是這麼理所當然,好像就是為他量身打造的。今天,陳溪終於可以隨意的打量墨景深,他的鼻子亦如那天見到的那般挺立,眼睛不大不小卻深邃有神,嘴唇微薄,莫名的就是讓人忍不住敬仰。可陳溪卻覺得這中間似乎還帶著一股邪氣,陳溪不禁看迷了。同桌田美縷看著犯花癡的陳溪不禁發笑,心想這個沒心沒肺的同桌居然也會犯花癡。無法隻好用手指去戳她,陳溪終於回過神,沒想到原來升旗結束了,主席台上哪裏還有墨景深的身影,心裏懊惱怎麼就這樣錯過了他的演講呢。卻也隻能任著同桌盡情嘲笑自己,慢悠悠的走到教室。
回到教室的陳溪意猶未盡的想著早上墨景深站在主席台上的樣子,導致老師講課都沒怎麼聽,要不是田美縷提醒她,遲早老師都會發現。下課時,陳溪便小心翼翼的向田美縷詢問墨景深的消息,田美縷見她如此,倒也沒賣關子。陳溪從美縷口中得知許多關於墨景深的消息,比如墨景深的成績好到穩居全年段第一的寶座,並且每次與第二名的差距都會超出十分不止,理綜更是誇張到老師想不出來的做法有時候需要向他詢問。長得帥,情書、禮物收到麻木,不過大多數都會被他的一群死黨瓜分,不濫情,但女朋友也交了不少,不過,誰叫人家是好學生,學神的地位擺在那,老師也不會怎麼管。陳溪拚了命的學習也才能保證在班級裏處於中遊,人家卻有時間去練跆拳道、打網球,更是由於家裏有錢,拿各種輔導書當教材看。總之,在實驗中學女生眼中,墨景深是男神中的男神這地位是無法動搖的。
聽完同桌的介紹,陳溪覺得自己與墨景深的差距真的不止一星半點兒。陳溪家裏不算富裕,爸爸媽媽都是普普通通的工人,要供兩個孩子已經很不容易了,然而,陳爸陳媽對兄妹倆卻是付出了他們所能給予的最多的愛。所幸,兄妹倆也很爭氣,並沒有給父母太多煩惱,陳家哥哥高考成績優越,進了著名的s大,陳溪也沒落後,成功考進了實驗中學。陳溪是天生的樂天派,總是給家裏帶來各種歡聲笑語,對於熟知的人,時常是一副嘻哈姿態,不過,平日裏她還是屬於比較文靜的,給人一種恬靜之感。死黨林寒一直說她是裝逼小能手,不過,平心而論,這個稱呼倒是無可厚非。
陳溪說不出對墨景深是什麼,隻是在她十七歲的這個夏天,她突然對於除了爸爸跟哥哥之外的男人存了一種好奇感,想要去探索,去了解。此時,她並不知道,自己的心裏已經種下了一棵莫名的種子,漸漸地發芽,並且即將破土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