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裏。”月癲想道,他仔細觀察了這堵牆,希望找到什麼線索,可是這麵牆除了一個可以隨意轉動的“壞掉的”燈柱就什麼都沒有了。那東西月癲一開始就已經檢查過了,完全沒一絲線索,正在他苦惱的時候,地下毫無征兆地晃動了一下,搞的他一下沒站穩跌坐在地上,冰冷的水再一次浸濕了衣服,月癲連忙站了起來,大地還在搖晃,他根本就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顯得有些驚慌失措。隻是這裏的水變得更加急了,本來淹沒腳踝的高度如今卻被那麵牆生生吃了進去,此時地麵上的秘密隨著流水的消失顯露了出來,這上麵竟然刻著一排排文字,文字大多都跟這塊石板一樣風化的差不多了,隻是上麵滿是血跡,而這些血跡並不是前麵所看到的那樣,這是新鮮的血跡!
月癲見狀,更加肯定了這牆的背後有著什麼,而且正在發生一件大事,他仔細看著這些文字,多多少少仍然能讀的出其中的內容,上麵寫的大概都是關於地牢的曆史,可是這些文字並不是什麼秘密,為什麼要刻在地上呢?而且這些從這些血跡來看,它的流向跟剛剛水的流向完全不一致,一個是自東向西,而另一個確實從南往北。
月癲想道這裏,忙意識到了自己踩在腳下也許就是一麵牆,而整個屋子被什麼機關翻轉過。這種技術雖然在自己一族裏麵鮮有耳聞,而有的樹屋就是利用這種原理建造的,隻是沒想到在這地下,而且全是由厚重的石板構成的房間也能轉動起來。
既然知道了這個屋子的構造,那麼月癲也想到了破解辦法,機關並不是在這間屋子裏,肯定在自己所路過的一個不起眼的地方,而機關的方法也是自己族人常用的手段,這一點倒是難不倒他。
找到機關月癲把屋子複原到了起初的樣子,而自己為了抹去心中當初對這裏的憂慮,毅然決然地做了一個機巧,這個機巧極為簡單,隻是用腰帶做成兩根繩索套在轉動石屋機關的一塊部件上,一根繩鎖穿過牆上的一個圓環而一頭捆著一塊石頭,而另一根繩索卻是反方向拉住那個部件,隻是這根繩索卻是有些特殊,他在繩索中間綁了一根地牢中找到的約有半尺長的鋼釘,而鋼釘下方是一盞油燈,油燈與鋼釘的距離可以說是恰到好處,這樣大約在一個時辰左右,要是自己沒有回來,那麼這根繩索就會因為鋼釘發燙而被燒斷,這個部件會因為失去一麵的拉扯力而被強行拉離位置,這樣石屋就會再次翻轉,而出口則會被鎖死。
這個東西唯一的缺點就是時間,燈油是充足的一個時辰完全沒有問題,問題在於繩索能否堅持住一個時辰,有可能一刻鍾後就會被拉斷。因此這是個賭博,而為了平息自己內心的預感,這樣做也是情理之中。
做好準備過後,月癲便朝著石屋去了,此時石屋已經回歸原位,找到剛剛水流向的牆就是地牢的入口,而打開入口的機關便是剛剛進來看到的那個可以隨意轉動“壞掉的”壁燈,轉動壁燈,果然牆上便開啟了一道石門,然而石門剛剛一打開,一陣風帶著一股刺鼻的味道逃了出來,熏的月癲頭暈目眩,他忙捂住鼻子,定睛一看這地牢,這一看不要緊,此時月癲的臉上說不清是什麼表情,到底有幾分驚訝,幾分憤怒,還是有幾分恐懼,這場景讓他呆若木雞,怔怔的站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