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半個月過去,到了該離開的時候。
唐森顯得有些無奈,一來是接近離別,二來是那位所謂的餘師叔,到現在也沒出現,令唐森感到些許不安。
“雲濤,明天有就要啟程去榮陽了。家裏的事情,就拜托你了。一旦出了事情,要多聽你宋師兄的建議。”,唐森對張雲濤叮囑道。
“知道了唐大哥,這兩天你已經和我說了好多次了。不就是一個天雲宗的築基弟子嗎。還敢公然襲擊我不成?反倒是唐大哥,你一個人出發,恐怕。”,張雲濤卻是自信滿滿。
不錯,除了龍氣的事情,稍有隱瞞,其他事情唐森已經和張雲濤通過氣。
“我?放心,我自有自保的手段。”
。
“小月兒的事情也沒有查出頭緒,罷了,暫時還沒有發現什麼壞處。到時或許可以向玲瓏真人詢問一二。”,唐森皺眉想到。
最近一個月,唐森也多次對唐月進行檢查,但是半分也沒有頭緒。
當天晚上,唐家再次熱鬧起來,不過這次家宴,相比一個月前,卻多了幾分離愁。
一番道別略過不表,第二天一早,唐森啟程了。
唐森卻不知道,就在他離開之後,一道身影尾隨其後。
正是天雲宗的餘海,這餘海來蘇州城之前,就聽李雲山說了那張雲濤的事情。
故而雖然懷疑兩人遭了毒手,但也沒敢直接殺上門去。
畢竟他在天雲宗也隻是內門弟子,還是最不起眼/熬資曆熬到內門的,本身並不出眾。雖然自認修為有壓倒性的優勢,但也不敢招惹海天閣真傳。
而且前幾日,餘海也從幾名城主府下人口中得知,這城主的怪病是唐森治好的。由此他也推測,那好處八成是落到了唐森手中。
李雲山至始至終也不知道唐森在海天閣的身份,故而餘海也以為唐森隻是普通弟子。
因此餘海一直在等待機會,直到今天,唐森竟然獨自離開了。
“地獄無門你闖進去,竟敢一人出發?即便你也是海天真傳,我殺了你又有誰知曉?”,餘海暗道一句,遍隱藏行跡跟了上去,打定主意,等唐森走的遠了,便出手將其拿下。
他這一跟,唐森也是輸了口氣,感覺到了鼻尖傳來的若有若無的癢意。
隱藏著的敵人,才是最可怕的,雖然料到他不敢在明麵上和海天閣作對。故而有張雲濤在,唐家不會有危險,但難免也有幾分惴惴。
假裝不知情,唐森一揚馬鞭,疾行而去。
走了有半天,餘海見四下無人,而且離蘇州城也已經遠了,終於出手阻攔,飛身擋到唐森路前。
“終於舍得出來了,閣下可是姓餘?”,唐森一勒馬韁,悠悠問道。
“夠膽,看來我宗那兩個不成器的弟子,確實死在你手裏了?”,餘海眼睛一眯。
“不,他們是死在自己的貪欲手裏。”,唐森此時在心中想起馮進那假裝高人的樣子。
“承認了就好,看在海天閣與我天雲宗多年交情的份上,隨我走一遭吧!”,餘海也不見動氣,直接出手擒拿。
唐森暗罵一句,這種老油條最是不好對付。
而且餘海一出手,唐森便感覺到了對方的境界——築基初期。
不過餘海似乎顧忌著什麼,這一抓也並非實力全出。
唐森亮出極品法器飛劍,暴起擋了一招,竟隻是胯下之馬被震死,本人卻沒什麼損傷。
“咦?”,餘海看著唐森手中的極品法器,眼神一縮,心中暗道不好。
“不知道友師從海天閣那位長老?若是與我宗長輩有舊,我可以…”,餘海語音一斷。
卻見唐森拿出一枚,和當時張雲濤的那枚一模一樣的令牌!
“原來是仇宗師的高徒。”,餘海眼睛一眯。
一見這幅樣子,唐森暗道不妙,這餘海怕也是一狠人,如今兩人實力差距巨大,他很可能橫下心來,把自己滅口了。
“即知我師之名,還不速速退去!”
“嗬,仇宗師雖強,還能在千裏之外,預知此處之事不成?”,餘海猛地張開眼,殺機畢露!
雖然唐森剛剛擋了餘海一招,當那隻是餘海大意之下,故而餘海心中還是有十全把握的。
現在餘海的心思,唐森非常了解。
如果前世被唐森遇到背景大得嚇人的年輕人,平時絕對不敢得罪。
但如果這人身旁沒人保護,又有十足把握吃下對方,那唐老怪絕不會心慈手軟,隻要做得幹淨,能賺一筆又何樂不為?
“哎,可惜可惜。”,唐森自語道。
餘海卻沒有反應,隻當唐森是唱空城計。
隻有唐森知道,自己可惜的是那“龍氣”,憑實力對上築基期的敵人,還是太過勉強,可以說是沒有半分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