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晶瑩的晨露懸掛在一片片嬌豔欲滴的嫩芽之上。一種身著炫彩衣裙的妙齡女子們,各自提著一個小小的器皿,穿梭在綿長的山道走廊之上,采集著著這隻有每日清晨才會有的無垢靈泉。
一路上黃鶯出穀,婉轉悠揚又帶著少女那獨有的俏皮活潑,直是聽得在她們不遠處的一群,身著長衫,手持長劍的少年郎一陣心頭狂跳。
就連每日清晨必做的功課,練習劍法的心思都沒有了。
無一不是偷偷的拿著斜眼去瞄了瞄那些嬌俏可人的少女。
“咳……都給我把魂兒收回來,你們這群該死的小兔崽子們!”一個負手而立的白衫老者,吹胡子瞪眼的看了看,自己身前的這些不爭氣的小皮猴子們。
他麼的不就是一群,小丫頭片子嘛。有什麼好看的。
不過……
望著那一種鶯聲燕語的小丫頭片子們,這名白衫老者不由的眼底閃過一絲追憶,暗歎了一口氣:年輕真好。
可以相信,在這裏假若不是還有著老人鎮著場子的話,眼前的這幫小皮猴子,必然是已經放下了手中長劍,去觀賞那些俏皮少女了吧!
不過凡事有一就有二。
縱使是絕大部分的少年郎,對於那些同自己年紀一般大小的少女,心底懷著別樣奇異的心思,但亦也總會有一些對於自己手中長劍更加感興趣的弟子存在。
望著那處於人群之中,神色沉穩,手中劍光揮灑的一眾弟子們,白衫老者不由的露出了一絲欣慰之色。
當目光從一眾的少年郎身上劃過,錯落在末尾的一名身形消瘦,麵色蒼白,絲毫不見血色,一臉病態的少年身上之時。白衫老者的臉上不由的浮現出了一絲沉痛之色。
“無心,能夠支持的住嗎?實在不行先休息一下吧!”白衫老者喚了一聲那個少年。
少年抬起頭來,一張木訥無比的臉龐上露出了一抹和煦的笑容:“謝謝融陽長老,我可以繼續的。”花一說完整個人的麵色猛地為之一變。
麵色猛然間變得無比的潮紅了起來,同時那一隻持劍的右手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口腔,開始瘋狂的咳嗽了起來。
被喚做融陽的老者一見,瞳孔猛地一縮,身影一閃間便已然來到了少年身側。抬手運氣,一股充沛至極的陽靈內息須臾間便已然順著老人的手臂,由著少年後心的位置渡入其體內。
隨著陽靈內息的入體,少年那詭異無比的潮紅之色開始快速的退卻,原先那一臉痛楚扭曲的臉色亦也開始緩緩的趨於平穩。
好半晌過後,終於是回歸到了常態。
融陽長老小心翼翼的攙扶起了少年。
“無心感覺有沒有好上那麼一點了。”
“又麻煩您了,長老大人您還是先打坐回複一下吧!”木訥少年的眼底閃過一絲感激,這是他打小就有的一個病根,據傳聞是因為他小的時候還在母親的肚內之時。
不小心傷到了心髒,以至於一出生心髒就比正常人來說少了小半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