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比完呢。姑娘何必如此著急就走呢?”聲音清亮,讓人如沐春風,但細聽之下,卻應是數裏之外傳來,可眾人聽來卻字字清晰,如在耳畔。
忽眾人眼前白影一晃,便見樓台之上多了一位白衣翩翩佳公子。男子雖一身粗陋布衣,卻仍給人一種尊貴之感,立於眾人之間有一種卓然獨立之姿,便是尊貴俊美如花流連之輩也不能出其左右。男子渾身上下流露著一股狂放不羈,瀟灑自得之氣。他的瀟灑較花流連少了一份風流,卻多出一份閑適。
白衣男子拱起雙手,對著月西樓說道:“在下水逐年,不知可否有幸與姑娘共飲此酒呢?”男子麵帶微笑的看著月西樓。
所有人對於水逐連的突然出現都表現出了極大的詫異於突然。唯有花流連,不僅沒有對男子將自己忽視而表現出不滿,臉上也沒有絲毫的驚訝之意,反而一臉饒有興致的表情。
月西樓微一愣,然後笑道:“好啊!不過那要看你本事如何了?”依舊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隻是語音剛落,人已騰身飛起,手握玉笛向對方攻去。水逐年身稍右傾,便已避過這來勢飛快的一招。水逐連這輕輕的一閃身,已讓月西樓明白此人武功非同一般,不在己之下,須全力應付才是。
想到這,月西樓左手一揮,便有一物直直朝花流連飛去,花流連依舊安然自處坐於寬椅之上,便在此時,亦隻是輕輕一伸手,便接住了直飛而來的物件,待接住一看,卻是月西樓奪去的離人淚。“先幫我保管!多謝啦!”月西樓一邊說話,一邊已“唰唰”連攻數招,男子左閃右避,每一招均以巧妙之姿避過。男子雖能避過月西樓的每招每式,卻也始終無攻擊之機。月西樓心下奇怪:何以自己的每一招都能被對方如此輕易的化解?對方仿佛十分熟悉自己所學武功,以致於自己下一招也在對方預料之內。可對方的化解之招也均為自己所學武功,是以對方隻守不攻,隻怕是攻來後我亦能如他一般一一化解。不僅月西樓注意到了這點,旁人更是早已發現,心下皆疑;這兩人似師出同門。
待拆到五十多招時,月西樓心生一計,佯裝不攻,隻待對方來攻之時來個倒戈一擊。可卻在此時,月西樓突覺一陣淩厲掌風急速撲向麵門,待要扭頭避閃,卻不免要左肩受掌,正待月西樓要伸掌堪堪硬接這掌之時,卻發現掌風撲至麵門毫厘之外突急轉方向向月西樓旁邊的柱子擊去。“轟”的一聲,數寸粗的青木雕花柱子應聲而倒,碎了一地。就在柱子倒地的一瞬,樓上眾人都有一種搖晃之感。所幸花國的牡丹居建築精良,否則,一場坍塌之災在所難免。這一掌的威力著實讓在場所有人驚歎不已。
月西樓收笛罷手,為何突然不攻了?”
“在下跟姑娘你無冤無仇,隻想分杯淡酒喝喝罷了。何故與姑娘你結仇呢?”水逐年語意輕鬆平淡。
月西樓一臉惋惜,“這個隻怕會令公子失望了。這壺酒我要另與他人分享,公子還是不要再做他想了!”
水逐年聽罷似恍然大悟,“哦,原來姑娘已與他人有約啊!那實在是太遺憾了。那若鄙人硬是要分上一杯呢?”水逐年似有意刁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