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清卓指著喜房所在處,狠狠一甩鞭子,命令道:“現在,我數到三,全部給我朝北跪下!否則……我已經打了黃小燕,也不怕多費點時間,花了你們所有人的臉!”
寧清卓淩厲道:“一!”
眾女呆愣。
“二!”
眾女騷動,互望尋找對策。
寧清卓忽而一笑,看向那黃衣侍妾:“忘了說了,我會先從我身邊這位打起,由近及遠,一個不拉。”
她的話還沒說完,那侍妾撲通一聲就跪了!
這樣別人還可能逃得了,她卻必定逃不了!她到底有點腦子,知道不吃眼前虧,這個人連黃小燕都敢動,她哪敢和她對著幹!
有了第一個,很快就有了第二個。寧清卓身邊,由近而遠,所有人都朝著喜房方向陸續跪下。
寧清卓這才收了笑,沉著臉靠去一旁的樹上,咬牙去摸自己背上的傷。
陳管家看著一眾女人跪了一地,扭頭呆呆看陳晉安:“少爺!你的女人,怎麼輪到她來處罰!她也太不將陳家放在眼裏了!”
陳晉安麵無表情,目光幽暗,對他的話充耳不聞。
他突然發現,他錯了。
寧如欣的確是這世上最接近他喜好的人。
而他的喜好,根本就是寧清卓。
他越迷戀她的恣情驕傲,就越想看到她在他身下雌伏嬌吟,隻為他順從柔軟。
這個女人一瞬間,讓他的執念死灰複燃。
陳晉安被燒得渾身發燙。
可滿府的紅色又如一盆冷水,澆得他通體冰涼。
是了……他已經娶了她的姐姐。他也答應了寧如欣,忘記過去,往後好好過日子。
殘酷的現實黑雲壓頂,陳晉安像被抽走了全身力氣。
他想,唯一能聊以慰藉的,就是寧清卓根本不會嫁人。他的不圓滿,其實已經是最圓滿。
陳晉安擺擺手,讓眾家丁散去,隻身朝著眾女走去。
寧清卓見陳晉安來了,警惕看向他,就怕他要砸場子。這畢竟是他的府邸他的喜事,寧清卓心中暗道:今日鬧這麼大,也差不多夠了,如果他開口,給個台階她就下。
那黃衣侍妾見陳晉安來了,伏地嗚嗚哭泣起來:“晉安……小燕受傷了……”她也不提自己,單說黃小燕,好一朵善良嬌弱的白蓮花。
卻不料,陳晉安直直從她身邊走過,在寧清卓麵前停下,溫和而禮貌:“小妹,你受傷了。去找大夫看看吧。”
然後他對眾女淡淡道:“都好好跪著,沒我發話,不準起來。”
“我要去看看如欣。黃小燕若醒來,讓她速速離開,不要再來礙我娘子的眼。”
說罷,絲毫不留戀,轉身離去。
寧清卓看著他走遠,又看看眾女呆滯的表情,心中別提多舒坦!
——早知陳晉安如此在意寧如欣,她就不該出手!留著這些人讓他教訓,才更有威懾啊!
寧清卓撿了自己那破衣衫,將鞭子仔細擦幹淨,指著黃小燕,朝著眾女一笑:“呐,她毀了我衣服,我拿走她鞭子。她如果想要拿回去,就去寧家祖宅找我,陪我衣衫錢,我便還她。”這才走了。
陳晉安來到新房,讓喜娘退下,坐去寧如欣身邊,掀了她的蓋頭。
寧如欣咬唇望著他。
陳晉安握了她的手,柔聲安撫:“對不住。以往沒花心思管那些女人,不料她們這麼沒規矩。黃小燕也是個沒腦的,倒是讓你受驚了。”
寧如欣委委屈屈道:“那明日開始,我便教她們規矩。”
陳晉安搖搖頭:“不必了。”
寧如欣隻覺心中一沉:他連這種權力都不給她?
卻聽陳晉安道:“你不是說,想要一生一世一雙人麼?明日我遣她們走便是。”
寧如欣一愣,不敢置信望向他,半響紅了眼眶,呐呐出聲:“晉安……”
陳晉安溫柔一笑,手掌溫存摩挲寧如欣的臉頰,低聲道:“往後,我隻要你一個……”
他摘了寧如欣的鳳冠,湊上去,吻上了那兩瓣紅唇。
男人氣息熾熱。他心中的火從寧如欣的唇燒進她的身體,寧如欣心跳如鼓,臉色緋紅。
長長一吻過後,寧如欣鳳眼微闔,眼神迷離。她沉浸在陳晉安的溫柔寵溺裏,不知今夕是何夕。卻感覺男人扯開了她的衣服,這才反應過來,羞紅了臉,軟軟回話:“晉安不要……這還是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