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栩，你在幹嗎呢？”晚上九點，栩和一堆人在E樂代的包廂裏給洛洛慶生。栩習慣了當快樂的旁觀者，坐在一旁正玩著手機時收到小輯的信息。
“在E樂代，洛洛生日所以和大家過來這邊包廂玩。”栩說。
“洛洛生日喔，替我跟她說聲生日快樂吧。”小輯說。
“嗯。”栩說。
包廂裏晨楓正緊緊拽著他的麥克風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仿佛誰敢和他搶手中的麥克風就和誰急。從大家進來到現在晨楓的麥克風寄沒離過手，無論他會不會唱連一首歌都不落下，簡直就是極品型的麥霸。但好在他的跑調狀況並不是很離譜，否則這裏麵的人就得遭殃。
小潔點了一首《彩虹》，輪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總算是輪到她了，很顯然每個人都有頂歌的癖好。在小潔開始唱《彩虹》的時候晨楓終於安靜了下來，大概是畏懼小潔的緣故。小潔唱得很投入很動聽，隻是聽著確是如此悲涼。栩沒聽過小潔唱歌，卻沒想到小潔唱歌竟然這麼動聽，隻是在小潔的聲音背後栩聽出了絕望的旋律。
昏暗的燈光中栩看向小潔的臉，竟留下來一行長長的淚水。大家都沉默了，隻剩下小潔一個人充滿了絕望的歌聲。
第二遍還沒有唱完小潔放下話筒走了出去，大家看著小潔拉開門走出去的背影卻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來。洛洛跟了出去，剩下裏麵坐著的人麵麵相覷。或許大家都不能了解小潔的悲傷，包括洛洛和栩。
小潔的悲傷似乎感染了包廂裏的每個人，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知道小潔發生了什麼事情。過了一會兒，晨楓走到點歌機前挑了一首動感十足的快歌《紅日》，順著《紅日》歡快的節奏唱了起來。而似乎剛才小潔唱的《彩虹》引爆了晨楓的樂感，即便悲傷但也觸動到了晨楓的音樂神經，這首歌是晨楓今天晚上到目前為止長得最好聽的一首。這首歌像是暴風雨前的海浪一般衝散了小潔留下來的悲傷，將大家帶回到了洛洛的生日上來，或許這樣對洛洛才是公平的。
大家跟著晨楓的節奏一曲《紅日》唱完，歡樂的氣氛充滿了這個小小的空間。在短短的幾分鍾裏麵，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氣氛展示了人的感性和音樂的偉大與無常。栩閉上眼安靜在坐在一邊感受音樂的美麗，當一個安靜的觀眾。
剛裝進兜兜裏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栩掏出來是小輯的短信。“栩，突然挺想你。”
栩拿著手機愣住了，兩隻手指頭都手機壓在手機鍵盤上不知道應該回些什麼才好。包廂裏的燈光很暗，手機微弱的淺藍色光線照射在栩的臉上，看著很夢幻。而夢幻的隻是這個不起眼的光芒。
過了一會兒，洛洛陪小潔走了回來。小潔低著頭徑直走到一邊坐下來，靜靜看著晨楓撕心裂肺地引吭高歌和豐富的表情以及怪異的行為藝術。隻願晨楓誇張的行為藝術能給小潔帶去一絲快樂的衝動，這個生日每個人都應該得到他們應得的快樂。
洛洛走過來坐在栩的旁邊，說道：“栩不喜歡唱歌嗎？進來就一直看到你在這邊玩手機，是不是在和榆發信息啊？”
“嗬嗬，沒有。”栩說：“還記得小輯嗎？上次我們在榆家的時候碰到的那個女生。”
“呃……好像還有一點印象。她現在在北城？”洛洛問。
“嗯，剛才就是和她聊天。”栩翻到剛才小輯叫栩替她說生日快樂那條信息說。
“啊！”洛洛興奮叫道，“你怎麼不叫她一起過來玩啊？趕緊叫她過來。”
一個小時之後小輯來了，栩到E樂代的門外接她進來。像每一次看到栩一樣，迷人的微笑送給不太會使用麵部表情的左栩。而每次看到小輯，即便不那麼自然也總能讓栩感到一絲絲安逸和熟悉。
小輯和栩剛推門走進包廂隨即引來一陣驚豔之聲，包廂裏麵無論是雄性動物還是雌性動物都目不轉睛盯著小輯，又在這樣的燈光下宛如看到了仙女下凡。小輯臉刷的紅通通轉向栩，僵在門前不知道走進來還是走出去。
“走啊。”栩輕輕推了一下小輯，小輯跟在栩的背後走了進來。
小輯剛坐下，對麵的四個栩不認識的男女立馬跟這盯過來，那兩個男生還對小輯狂放電，眼睫毛都快被他們眨得掉光了。小輯下意識地又靠近了栩些，緊緊挨得栩衣服裏麵都出汗了，栩向前麵坐淺了些騰出一些空間來。
晨楓的嘴角露出小棧式詭異的笑容，邊唱歌邊對著栩和小輯笑。有時候栩想要是講小棧和晨楓放在一起，肯定是一對極度默契的搭檔。以至於在某一些瞬間栩甚至講晨楓當成了小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