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1 / 2)

五壺盟。

拈花小築旁的春雨樓。

火舞端坐在雲房的正中央,修著自己的心法。

“唉!”她忽然歎了口氣:“不知輕舟的事做的如何了,都這許多天了,他若成了事,總該通知我一聲的。”

她默默地站起來,如一個蒼白的幽靈般飄忽地走到另一個房間,看著滿牆壁的術數符號。最東的那整麵牆上,便是控製拈花小築的咒符了。

忽然火舞睜圓了眼睛,死死的盯著其中的某個地方看,那地方赫然出現了一個不該出現的符號。

火舞在心裏默默地計算著,忽然驚叫起來:“呀!怎會是這樣呢?這符號的變動,牽動了整個陣法的根基,竟然把生門全都變做了死門!”火舞的腦子飛速的運轉,若術數變化如此,陣中人不知緣故,定會以為陰陽相抗坐鎮陣心,七七四十九天死劫自解,可是到了那時辰,便是大羅金仙也救不了的。

“是誰!是誰這樣做的!”火舞生氣的對空蕩蕩的房間嚷著,卻沒有辦法,隻好自己動手上去改動,這一改動,定要從第一環開始計算,經曆八十一個環節,每個環節加九倍,從而控製七七變數。

火舞心中歎道:“輕舟啊,是火舞錯了,不該允你用這主意去複仇的,唉!等你出陣的那一刻,火舞說不定早已油盡燈枯而死啦。但願。。。但願你還會想著來看火舞最後一眼罷。”她不再多想,吩咐手下的人守死所有通路,重又走進那詭異的屋子。

大河。。。

笑書生看著靈靈嬌弱的背影遠去,心中感歎。

他本來早就該走的,卻禁不住又陪了妹妹兩天。

現在靈靈走了。

有人該來了。

笑書生望著黃濁的河水,心裏想著這泥沙在河床沉積的情形。

每當河床被沉積的夠高,水麵高過大堤四分之三的時候,這寬闊處達十一公裏的大河,會如一條巨大的蟒蛇般,從堤壩上尋找一個薄弱的突破口,再蜿蜒地從廣闊的平原上遊走和滾動,拿走沿途所有的生命和財富,留下上千公裏的遍地黃沙。

“天哪!”身邊一個人驚呼起來:“書生,你到底是想什麼?”

書生轉過身去,看著那人的眼睛,沉聲到:“你我已經心意相通了,難道你還窺不到我心中所想麼?”

那人搖頭。

書生皺眉片刻再把心扉敞開,道:“你再試試看。”

那人探測了許久,怏怏道:“隻感覺到可怕的死亡氣息,你內心似乎擁有無限的生氣,把心念牢牢的保護起來。可是!”他咬牙道:“雖然我的思想被斷絕在外,卻也感到那死亡氣息的懾人心魄!”

書生背著手,再看奔騰的黃濁浪花,緩緩道:“藥師,你可知道我召喚你來,是為了什麼嗎?”

那人原來就是武林中新崛起的三大年輕高手之一:黃藥師。

藥師笑道:“嘿!隻感到你的召喚,卻不知是你,哪能知道是什麼事呢?”

書生平靜的道:“這次的天下第一,你莫要去爭了,好麼?”

藥師鄙夷道:“什麼天下第一,我黃藥師壓根就沒放在眼裏,不過。。。”他看了笑書生一眼:“你若要叫我去做什麼事,最好先告訴我為什麼。”

書生道:“聽好了,你可知這次大會定在哪裏召開麼?”

藥師目光閃爍,猜測道:“莫非就在這裏?”

書生道:“不錯,你可知為什麼要定在這裏麼?”

藥師沉思道:“難不成是要以眾多高手,以水功催動大河,衝毀。。。”說到這裏,他忽然覺得太可怕了,再說不下去。

書生又問道:“你可知這是誰的注意麼?”

藥師心亂如麻,隨口反問道:“是誰?”

書生淺笑道:“是我。”

藥師“騰”的跳起來,指著書生的鼻子道:“是你想這斷子絕孫的法子來害人嗎?!”

書生微笑道:“你覺得我是這樣的人麼?”

藥師一震,不由得把手指頭縮了回去。

書生遙望著遠方,侃侃而談道:“自混沌初開,天地分離,萬物便一直在它自己的力場中生存。以大地來說,大地之上是為外力,大地之內是為內力,外力不外乎風與水,內力則是地底深處極熱岩漿的運動,岩漿運動沸騰,產生地震和火山,並影響著大地表麵的情形。運動劇烈處,則表麵升高,成為大山和高原,而愈高的高原,則表麵愈熱,便是因為腳下岩漿的運動特別劇烈,位置升高,已經影響到表麵的土地,且終有一天會破土而出,成為火山。”

藥師“恩”了一聲,恍然若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