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舟道:“閣下的意思是,不管我們怎麼說,也認定了我逍遙派是大喇叭會的根底?”
花主道:“靈靈本是逍遙派的人,據說你們師兄弟也待她不錯,若沒你們指使,她敢反出逍遙派去?”
輕舟沉吟道:“既然閣下如此說來,再辯駁也是無用,閣下便說出此來目的,大家也好商量商量。”說到“商量”,數人自然都知道是什麼意思。
文碩道:“若輕舟真有難言之隱,也不妨說出來大家想辦法。”他被輕舟嚇了一跳,已經知道若打起來,己方的人決計討不了好去,若真有什麼,說說清楚也好,畢竟輕舟是北派的人,和自己一脈相承。哪裏知道輕舟此刻連經兩戰,此刻已是強弩之末。
飛雪卻看出輕舟是想速戰速決,哪裏會猜不出他有破綻,道:“沒什麼好解釋的,輕舟,你素來是條漢子,今日便要平生第一回怯戰麼?”
輕舟輕輕道:“好,閣下先進招罷!”
大河源頭。
烏雲密布。
笑書生死命的擋著藥師,不讓他往唯一的一線陽光靠近。
藥師早已拚著要散盡全身功力,哪裏會去理他,見他擋路,便出重手。
書生隻得和他相鬥,免不了招呼在他身上,他卻像沒察覺般,也不防備,隻攻不守,打退了再上,全然沒了知覺般。
書生心裏明白,怎麼可以出重手傷他性命。可是這樣的高手相爭,不傷性命,如何能止?
日升再落,兩人已經爭鬥了兩天三夜。
陽光隻在山峰的最頂端出現。
書生一直在退。
一寸一寸的後退。
兩個人離山頂愈來愈近。
愈來愈近。
飛雪看著輕舟,卻沒了話說。
本來他要把第一陣留給五壺的人,因為輕舟再有問題,自己也不如五壺高手更有把握。
輕舟看看飛雪,知他心有所想。忽然分水峨眉刺墜地,輕舟道:“慕容兄精研世家武功,想必在下的底子也摸的一清二楚,在下不如空手相對,莫怪莫怪。”
飛雪心道:“這豈非是逼我即刻出手麼?勝過他應該不難,可是,若要自己不受傷,再在明天的大會上施展一番,卻又萬難了。”沒有辦法,也隻好笑道:“逍遙派輕舟大名,在下早已知道的,今日有機會能對手切磋,也是求之不得,得罪了!”
話音落地,忽然一陣風聲過來,無箭站到他的麵前,冷冷道:“何必去送死呢,眼前不還有一戰麼?”
紫影站在一旁,本沒有為輕舟擔心,卻忽然心裏一緊,又見無箭這般說來,心裏似有預感。
這時候院子裏又出現了一個人。
那少女靈靈的身影,在蕭瑟的秋風中顯得無比單薄。
文碩靠近花主,輕聲道:“這不是上武城舞風的妹子水靈兒嗎?”
花主點頭,卻沒言語。
水靈兒走進大廳,柔聲道:“你們要打架麼?”
此言一出,廳中之人無不大大的暈了一次,心想這時候怎還出來這麼一句問話?氣氛立刻輕鬆了不少。
紫影道:“妹妹,你。。。你不是回去了嗎?怎會又在這裏?”
水靈兒淡淡道:“妹子想姐姐了,自然要回來。”
紫影道:“你……”卻沒別的話了,隻是有種十分異樣的感覺。
水靈兒道:“姐姐為了靈兒的事,自己受傷,水靈兒十分感激。。。”
紫影道:“妹妹拚著耗費真元為我療傷,紫影也感激的很呀。”
水靈兒道:“可是,姐姐你是風神門下的傳人,我又何嚐不是?風神門下一代隻有一人,你我又何嚐不知?”
紫影道:“我是風神振翼門下不錯,可是,自從本門上代出現兩個弟子之後,就再沒這樣規矩了。”
水靈兒慘笑道:“是麼,可是,我的師父卻對我說,教我見了另一個傳人的時候,萬不可忘記了那一條。”
紫影緊閉雙唇,卻不願意再和她爭,隻因為自己的師傅告訴自己,遇見了另一個門人,萬不可與之爭端,那規矩,也是前輩門人破的,現在門庭冷落,否則自己又怎會出現在逍遙派之中。
水靈兒接著道:“我也不想和姐姐打架,也不願意見血,可是,姐姐,既然你現在又投了別的門派,為什麼不忘記這風神兩個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