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弘郡王府內。開始風風火火的準備著鳶兒和慶宏兒的婚事。又是貼喜字,又是準備鳳冠霞帔的好不熱鬧。熱鬧歸熱鬧,但這其中也有幾個人,心事重重。紮娜鍾這幾天,離婚事越近,越是寢食難安。一是為自己的兒子就要娶福晉而操心,二是擔心這會不會害了自己的兒子,心裏七上八下的。按說自己的兒子那麼喜歡鳶兒,非鳶兒不娶,如今娶了鳶兒肯定是心有所成,但是那個黑衣人也讓自己的兒子和鳶兒成親。那看來這個鳶兒來路肯定有問題。想著想著,巴克就進到了屋裏來。紮娜鍾正愁沒人可以商量那。
“你說讓慶宏兒娶這個鳶兒姑娘好不好那?”紮娜鍾衝巴克說的。
“如今你是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不已經由不得你了嗎。”巴克玩味的說。
“可你說這鳶兒和黑衣人是什麼關係,為什麼黑衣人也讓慶宏兒娶鳶兒?”紮娜鍾越想越不對。
“這我也不知道啊,不過你家慶宏兒那麼喜歡這姑娘,你想攔也攔不住啊。不過就我看,這鳶兒好像和黑衣人沒什麼關係。”巴克也在想其中緣由。
“皇位什麼的我現在都不想了,隻盼著我和慶宏兒可以平平安安的,如果有人要害慶宏兒,我拚了這條老命也要保他啊。”紮娜鍾已經絕望了,前麵的路不可知,她已經看不到曙光,隻是覺得有陣陣涼意,心裏都是恐懼。
“姐,我說你別先自己嚇自己,我看不像你想的那麼嚴重。”巴克嘴上勸著自己的姐姐,但其實心裏早就知道,事情已經超出了紮娜鍾能控製的範圍了,她要利用紮娜鍾,不能讓她在這個時候退縮。
“巴克,姐姐平時待你不薄。這是一百兩銀子,你幫我找條船,隨時在岸邊備著。萬一有點不對勁的,我和慶宏兒好逃到東洋去。”說著就將錢塞給了巴克。
“好,姐您放心,我這就去辦。”說完巴克就走了。
這紮娜鍾還是在謀略上差點,識人不清。千不該萬不該相信巴克。雖說是姐妹,但是往往都是被自己最親近的人害了的。
十月初八,這一天終於來了。弘郡王府是盼星星盼月亮的盼來了這一天。一早全府上下就開始忙活。沫兒和雯兒一刻都沒有停下。一直在幫她家小姐梳妝打扮。當鳶兒穿上了鳳冠霞帔的一刹那。沫兒和雯兒都驚呆了。簡直太美了,世上怎麼會有人如此美麗。她紅衣罩體,修長的玉頸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雙頎長水潤勻稱的秀腿,就連秀美的蓮足也在無聲地妖嬈著,發出誘人的邀請。這女子的裝束無疑是極其豔冶的,但這豔冶與她的神態相比,似乎遜色了許多。她的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霧繞地,媚意蕩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翹起,紅唇微張,欲引人一親豐澤,這是一個從骨子裏散發著妖媚的女人,她似乎無時無刻都在引誘著男人,牽動著男人的神經。苳塵鳶不愧是江南第一名妓,果然有著傾國傾城之貌。因為是在府內成親,也就免了乘花轎了。沫兒將鳶兒的蓋頭蓋好,牽著鳶兒的手,就來到了外堂。此時賓客都已到齊,一屋子都已經坐不下了。親王、貝勒、大臣基本上都來齊了。吳良輔也過來特意送上皇上賜的福晉的衣服。堂上坐著慶宏兒的額娘紮娜鍾。慶宏兒胸前一朵大紅花,笑的合不攏嘴。鳶兒蓋著紅蓋頭在一旁。拜完天地之後,鳶兒被攙扶著回到了屋裏,坐在窗前等著慶宏兒。慶宏兒其實心思早就飛到鳶兒身上了,但奈何,他的兄弟們不放過他。硬是要和他在痛飲幾杯。慶宏兒的酒一半喝了,一半都到了,看幾個兄弟已經不行了,吩咐下人將幾位貝勒送回府上,就趕忙跑回新房裏。鳶兒蓋著紅蓋頭,最在床邊,聽到有聲音,知道是慶宏兒。心裏也不免緊張了起來,其實鳶兒還是喜歡慶宏兒的,隻是沒有像對孟璨一樣,那麼愛。但自己和孟璨無緣,如果就這樣和慶宏兒一起一輩子也未嚐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