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肖成說話從沒有如此冷冽過,鄭燕兒有些發怔。
“老爺,這些都是真的麼?當年真的是你強占了侍書的清白麼?”推開肖玉文和肖玉武,肖秉義踉蹌著走到肖成麵前。
看著肖秉義,肖成表情平靜的點了點頭,隻有眼裏微微閃爍的眼神顯示出他內心的波瀾。
“啪。”肖秉義抬起手對著肖成的臉就是一拳,將肖成打翻在地:“為什麼?為什麼?你怎麼可以這麼對侍書?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我們不僅僅把你當做是主子,更將你當做是朋友,是知己呀,你為什麼這麼做?為什麼。”拳頭如雨點般落在肖成的身上,肖成沒有絲毫的掙紮。
肖玉文和肖玉武衝過去將兩個人拉開,事情到了這步田地,他們兩兄弟除了震驚之外,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勸慰他們的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將嘴角的血沫伸手狠狠地抹去,肖成仰天大笑,直笑的老淚縱橫:“為什麼?你還問我為什麼?你明明知道第一次看到侍書,我就愛上她了。你知道我有多愛她麼?為了她,我可以什麼都不要,甚至連命都可以丟,這些,你可以做到麼?你不可以,在你的心目中,侍書隻能排在你家族之後。可是她的眼裏就隻有你,隻有你,我不服呀,我百般討好,都不及你的一句話能讓她開顏,每日看著你們有說有笑,我心中的滋味你知道麼?那種嫉妒幾乎要將我逼瘋。”
“所以,你就強行侮辱了她?”
“我不想的,我不想的,我那麼愛她,怎麼舍得傷害她,她的一根頭發對於我來說都是珍寶。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當她在昏迷中嘴裏念叨的全是你的名字時,我就瘋了,等到我清醒過來時,大錯已經造成,你知道當時我有多痛苦麼?對侍書的愧疚,對你的背叛,這些就好像一把鋒利的匕首在一點點的淩遲我的心啊。
與我成親後,對著我,她沒有笑過一次,看著她人前強顏歡笑,人後暗自垂淚,看著你從此冷了心、絕了情,我多少次都想對你坦白,我想成全你們,可是我知道,侍書不會同意的,她那麼賢淑、貞烈,是寧死也絕不會侍二夫的,你也不會接受的,因為你的祖訓你絕不會背叛,這就是你最大的悲哀。
三年裏,我用盡心思,都無疾而終,我送的東西她都原樣退回,看著娘每日對她的刁難,我真想放下一切帶著她遠走高飛,可是她不答應,她說她的心在這裏,她不能離開,縱使今生和你無緣,但是能守在你的身邊,看著你,她就覺得很幸福了。”
“啪。”打了肖成一巴掌後,鄭燕兒看著自己的手掌,渾身顫抖:“怎麼會這樣?你最愛的是我呀?怎麼會是那個賤人,老爺,你瘋了,你在胡說,對不對?”
“我從來都沒有愛過你,從來都沒有,在我的心裏始終隻有侍書一個。”
“怎麼會,怎麼會?不愛我,你為什麼要娶我,為什麼?”
“那是你和你爹逼的,當年在花會上我與你相見,你就愛上了我,你父派人來提親時,我根本不在家,母親知道你家財大勢大,登時應下親事,我知道後,要去退婚,是侍書攔住了我,她說那樣會毀了你的名節,為了她、為了你、為了肖家、為了我自己,我娶你是最好的選擇。
可是你呢?嬌蠻任性,說一不二,心狠手辣,得知侍書的存在時,竟不顧侍書的死活,要我休掉侍書,你知道麼?為了你,你那個清廉的好父親居然命人綁走了侍書,要我即刻寫下休書,否則,當著我的麵要十幾個侍衛去侮辱侍書,無奈之下,我隻得遂了他的願,回到府中,就在侍書準備前往雲霧觀出家時,我父親聽到了消息,氣的一病不起,當晚就含恨而終,隻留下一句‘侍書生是肖家人、死是肖家鬼的遺願’。
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多很你父親嗎?就因為你們的權勢比我大,我就要任你們宰割,我也恨我的母親,她為了自己,居然將她唯一的兒子的終生幸福都可以舍棄。為了阻止你父親,我派人將我爹的死因和遺願傳了出去,隻是說明是因為我的始亂終棄,這樣子,你父親為了自己的虛名,絕不會對侍書再下毒手。
從那時起,我就將自己的心掩埋了,我要討好你,討好你爹,依靠你們鄭家爬上權利的巔峰,隻有那樣,我才可以報仇,找你鄭家報仇。
母親死後,我去小院見了侍書,跪在那裏求她答應,真真正正的做我的妻子,我會愛她一輩子,可是她死活都不肯,她說你是我的結發妻,我不能做出那樣的事情,她要我接你回來,她說,能和月兒靜靜地相守在那裏,她就已經很滿足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嗬嗬嗬嗬?你最愛的是我,嗬嗬嗬嗬,我才是這裏最得寵的人,知道麼?不聽我的,我就將你們能死,知道麼?嘻嘻嘻。”
“夫人,你怎麼了?”看著手舞足蹈的鄭燕兒,李嬤嬤趕忙過去拉住她,畢竟是她看著長大的小姐,如今變成這般摸樣,李嬤嬤的心裏也是難受的很。
“她已經徹底的瘋了,李嬤嬤,將她帶回房間吧。”沒有太多的關注,肖成對著李嬤嬤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