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汗的皇家驛館內,月兒緊閉雙眼靜靜的躺在那裏,除去略顯蒼白的臉色,依舊是絕代傾城,那渾身洋溢的淡淡的脫俗之氣沒有絲毫的退減。
站在床邊,看著為月兒診脈的上官逐日越見暗沉的臉色,蒙軒的臉上浮上了恐怕連他自己也沒有發覺的淡淡的擔擾。
良久,上官逐日才將月兒的手緩緩地放下,看著躺在那裏的丫頭,上官逐日心裏一陣的難過,難怪臨別時沒有看見丫頭,卻原來是被皇上暗中掠出了京都。
長歎了一口氣,上官逐日緩緩開口:“丫頭的心脈遭受過重創,早就已經嚴重受損,應該是長期以來有著良藥的原因,丫頭才能活到現在,但是是藥三分毒,長期以來的藥物已經在她的體內形成一股毒素,丫頭的身體早已千瘡百孔了,恐怕隨時都有生命危險。”看來在京都是所聽的關於丫頭的傳言,句句屬實了。
“國師就沒有任何辦法麼?”上官逐日乃是世外高人,醫術也是相當高明,在蒙國,隻要上官逐日肯出手,就一定藥到病除,今日上官逐日說出如此之話,蒙軒的心一沉。
沒有說什麼,上官逐日從貼身的衣袋裏拿出了一個瓷瓶,看著這個瓷瓶,包括蒙軒在內都驚訝出聲:“國師?”他們知道,那裏麵有一粒藥丸,乃是上官逐日曆盡半生才煉製成功的良藥,一直被上官逐日視作珍寶,不想今日竟然被上官逐日拿出來救月兒。
知道他們的驚訝,上官逐日沒有說什麼,隻是將藥丸緩緩的放進月兒的口內,看著月兒的臉色漸漸的紅潤,上官逐日的心才漸漸放下。
“這粒藥丸可以將丫頭的生命延續兩年,如果在這兩年之內在沒有什麼良方,老臣也無能為力了。”說完,上官逐日抬頭看著蒙軒:“皇上將丫頭帶到這裏,所謂何因,老臣沒有過問的理由,隻是老臣真正將丫頭當作孫女,希望皇上莫要為難丫頭。丫頭的身體經不起太多的事情了。”說完,上官逐日長歎了一口氣推出了房間。
在落汗停留了三天,蒙軒在起駕回蒙都,這三天月兒一直在沉睡,看著被蒙軒抱出來的月兒,朝陽公主和蒙雲兒、蒙靈兒都是驚住了雙眼,看著蒙軒小心翼翼的將月兒安置在龍駕上,蒙雲兒第一個控製不住的嘶吼起來:“皇兄,這個賤人怎麼會在這裏?”
“雲兒,注意你的口氣。”淡淡的一句話,已經讓所有的人都感覺到了蒙軒的怒氣。
蒙靈兒伸手拉住了欲衝過去的蒙雲兒:“姐姐,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莫忘了前車之鑒。”一句話如兜頭的冷水,啥霎時驚醒了蒙雲兒。兩個人狠狠地看了月兒一眼,緩緩地走向公主的車架。
“公主還不上車麼?難道要朕親自相請麼?”看著一直呆呆的站在那裏的朝陽,蒙軒在車內冷冷的開口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