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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雲她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女兒血灑渡橋,人落河底,僅留行李箱在渡橋上。一籃子花隨水漂流在河中,幾朵小花還在落水處起舞。留於渡橋上顯眼的斑斑血跡是證明柳雲曾經存活在這個地方,她的魂靈得以安息,不再需要四處閃避。寥秋叫住了她,‘柳雲姐,閻王老爺請你去侍候他老人家,說你先天有‘性趣’,特喜歡你,賜你永世為他老人家風流。’
哭喊已經無用,錢,反應過來了,眾人圍觀過來。柳雲他媽,害怕此時會有人打趁熱打鐵,慌慌張張地抱著行李箱往家中跑,還不忘回頭看有沒有打她的主意。眾人皆笑,看此景,驚怕隻是血的味道太濃。議論紛紛,看那花兒飛舞,隨那水波看紅霞,有幾人知,地獄人間何為歸宿。
沾有血味的珍珠像是柳雲的靈魂在說話,‘砰’的一聲,打開的箱子又被重重地鎖上。柳雲她媽心中痛楚萬分,急急又跑出來,央求眾人打撈她的女兒,大家夥都隻是看著她,沒有動。隻因為沒有好處的事情,好像沒人會做,何況是撈死人的活計。
想起她老頭子說的‘有錢能使鬼推磨’,豁出去了,浪費一下血髒錢,柳雲她媽又跑回家裏取了不少新鈔,一遝遝地往渡橋扔,求道:“求大家幫下吧,把我乖女兒撈上來吧。”哭喊聲,迎來了為錢而生的人們,跳水而下,拉上來的柳雲,脖子還在流溢飛虹,白煞的麵龐嚇壞了眾人。加上那驚恐而死前,留下驚慌的眼神翻白著,眾人撿了錢就跑散了。留下柳雲她媽哭天喊地,撕破噪門,淚人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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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昨夜傷了老骨頭,此番追趕風玲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漸漸拉得越來越遠,傷痛也隨即糾纏著柳雲她爸。鎮上的車流與人流漸漸拉走了風玲的身影,這個老頭子,提著的那把刀隻能嚇得小孩子都躲避開來,不少異樣的眼光在看他是哪裏跑來的瘋老頭。出於無賴,還是另有打算,提著刀隻好往回走。而此時,風玲已經跑進了警局。警局受理人不是別人,是那個正在跟隊長吵架的雲剛。
“你怎麼是一個跑回來的啦,你不是抓了一個人,一天一夜啦,也沒見人,還有,車呢?”隊長正在訓話,雲剛正老實地耷拉著腦袋。
“人跑了,車拋錨了。”
“那你還回來幹嗎?把車修好去。人抓回來,再回來,否則別在我麵前丟人現眼。”隊長發火了。
“錢也沒了,車沒法修了。阿棄……阿棄……”雲剛扯起嘶啞的聲音,噴的‘阿棄’差點爆滿隊長的臉。
“切,你先回去睡吧,看你那樣,快死了半截了,等處理結果吧。”隊長超威風了。雲剛聽得腦瓜子發愣,轉身撞見急急跑進來的風玲,頭一句就是,“救救我吧,我把柳雲給殺了,她老爸要殺我。求你救救我吧,我不想死,我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