齋桑和吳克善商量之後,讓吳克善想回去梳洗一下,自己獨自坐在了帳篷裏,從哈日珠拉出嫁之後,博禮就像是魔怔了一樣,總是在不斷的和哲哲在一起想辦法來傷害哈日珠拉。
甚至,她是連他的警告,都能夠置之不理。齋桑起身,想走到了博禮的帳篷裏,布木布泰還是經常給博禮寫信。當然,她的信裏並沒有提到一點,她在察哈爾不好的話語。博禮卻覺得,布木布泰肯定是不適應那邊的狀況。因此,齋桑也覺得,布木布泰已經把自己的額吉交給她的那些東西,都用在了博禮的身上。
當初,他也是準備讓布木布泰去那邊的,哈日珠拉的性子,是無法勝任察哈爾的紛爭的。不過,博禮卻是為了布木布泰,一直沒有妥協。在多次的相勸之下,齋桑還是妥協了。
如今,她們姐妹兩個人的狀況,是絕對不一樣了,齋桑的偏心的程度也慢慢的放正了,這點,讓博禮相當的不滿意。夜晚的草原,氣溫還是有點低的。從他的帳篷出來之後,就能看到,哈日珠拉在沒有出嫁時,居住的帳篷,在那裏,已經是漆黑一片。
每次,布木布泰的帳篷,博禮都是讓人小心的嗬護,哈日珠拉的房間,卻像是例行公事一樣。畢竟,皇太極和海蘭珠距離草原比察哈爾那邊更近。
“給王爺請安!“博禮帶著帳篷裏的奴婢們,一起給齋桑請安,她的臉色十分的蒼白,這還是她在海蘭珠出嫁之後,第一次見到齋桑。
“起磕吧!”齋桑看著博禮的臉色,他也覺得很為難。畢竟,他們兩個人已經夫妻多年了,在感情上更像是家人。“你們都先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博禮看著齋桑的表情陰沉,她的心裏咯噔一下。哲哲已經好幾天沒有給她送消息了。
本來,她是以為應該是在路上被耽誤了,如今,她的心裏卻沒有了這份自信了。每次,齋桑出現這樣的表情,事情絕對是有麻煩了。
“博禮,咱們都夫妻這麼多年了,現在,我才發現,我並不了解你!”齋桑覺得很失落,他真的不清楚,博禮和海蘭珠到底是有多大的仇恨,博禮才能下了這樣的居心?
博禮沉默不語,她是真的不覺得,自己做的很過分。當初,海蘭珠降生的時候,連大祭司都說了,是一個災星的命運。二布木布泰是五福俱全。她在聽到這些後,已經養成了習慣,隻要是布木布泰和海蘭珠之間的事情,都是以布木布泰為主的。
“當初,大祭司的話,你沒有聽完,他是說,如果,哈日珠拉遇到了對的人,她會逆天改命!在她出嫁之前,大祭司已經告知給我,她是逆天改命了。”齋桑已經說了很多次這樣的話語了,但是,博禮卻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博禮抬頭看著齋桑,此話是真的?她眼中充滿了疑惑。難道,布木布泰去了察哈爾也是長生天的意思嗎?
“真的?”博禮吐出了兩個字來。
“嗯!你不要和哲哲攪合到一起了,本來,我還想讓皇太極饒恕這個妹妹!看來…我要不能兌現當初,和阿布的約定了。”在遼陽城內,哲哲的作為,已經觸犯了□□哈赤的底線上,他連一次求情的機會都不會有。
“什麼?”博禮吃驚的看著他,她是知道哲哲有手段。海蘭珠那個單純的孩子,應該不是對手,哲哲要是當了嫡福晉,她在遼陽城內的勢力,應該會更大。
在草原上,齋桑正在和博禮攤牌時,在貝勒府第,也是一片的混亂。哲哲被人看管起來,皇太極帶著海蘭珠換下了大朝服之後,他們才走到了哲哲的院落。以前,在這個院落裏麵,奴才也是人來人往的,如今,被皇太極看管後,這裏隻有外麵的侍衛,哲哲從科爾沁帶來的奴才們,大部分都被皇太極給扣押了。
如今,哲哲身邊的奴婢們,都是皇太極特意挑選的。哲哲一臉木然的看著走來的兩個人,她是沒有弄明白,到底是哪裏出了紕漏,居然讓皇太極給抓到了現行。
在哲哲看來,她的計謀是天衣無縫的,否則,烏拉那拉嫡福晉也不會被休棄。這些計謀都在她的安排中,不斷的被實現。哲哲當然會覺得,自己的能力要比一般人還要大上不少呢。
她見到皇太極的出現,她的心裏就明白,海蘭珠是勝利者。在皇太極的保護下,海蘭珠不會被任何人說傷害。自己得力的奴婢,也都被皇太極給丟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