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熱的炮火一枚一枚投入蘇軍二十師團的防備區,多個旅團、戰團遭受重創,大量人員傷亡。
“師長!你在哪?”師長的警衛員長呐喊道,他們的師指揮部被一枚炮彈正中準星,當時就炸死了十幾個警衛員和一些進出的長官、傳令兵。幸存下來的士兵們腦海中是震耳欲聾的耳鳴,幾乎聽不見任何聲音,而且腦子十分混亂,就連剛剛在喊著的師長警衛員長都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不顧那被鐵釘紮穿的手臂,他又狠心拔掉,站起來,四處張望一番,終於看到了師長:“師長,你沒事吧?沒有大礙吧?”
師長也是耳朵壞了,他抖抖腦袋,直到警衛員長扶住他,他才緩過神來。
“快去問軍座,發生了什麼,是否撤出戰鬥!”師長喊道,雖然他說就可以了,但是他耳朵聾了,聽不見。那位警衛員長也很聽話,但是電話已經被炸成稀巴爛了,他隻好跑向隻有三公裏左右的軍部。
······
“報告排長,團級那邊又有指示了。”傳令兵跑來。
“什麼情況?要我們連幹什麼?都快死光了!”坦克魯夫斯基沒好氣地喊道。
“二十師團全線潰敗,德軍從該防線衝入,我們不得不後撤。”傳令兵按電話裏的說法,一字一詞地咬著。
轟——
還沒等坦克魯夫斯基說什麼、下達什麼命令,從外麵大約一千米的地方傳來了轟隆聲,他往外一看,那是一隊鐵皮裝甲——坦克。一個士兵從外麵衝進來,敬了個禮就驚恐地說道:“排長,德國佬的鐵甲部隊來了,連長讓我們迅速撤退,撤到五公裏外新建起的防線。”坦克魯夫斯基心裏一陣絞痛,說不出什麼來,隻能低吼一聲:“※※,老子連飯都沒得吃!這群狗娘養的!快讓弟兄們撤退,別落隊了!別的排的人打仗不行,跑可是當先!”
······
正在急行軍的蘇軍三個排拚命趕著,他們每個士兵現在都了解到,現在所有人都是一夥的,必須是共同的,這樣才能謀得生路,在沒有任何事物來源的時候,他們隻能團結一致,保證自己能生存下來。
偵察兵從前方不遠處快步跑來,他是昨晚派出去的,偵查了一晚,到近處時,所有人都能看到他濃鬱的黑眼圈。亞特柯去詢問,因為他是上尉,而另兩位排長則是中尉,理當他的官大,他主大權。
“什麼情況?”亞特柯問道。
“我守了一夜,到後半夜的時候德軍到達了距此六公裏,距基洛夫以東三公裏的吉卡姆城。他們在那裏就被卡住了,目前吉卡姆城被團團圍住,但是包圍部隊隻有兩個團,吉卡姆城內也有兩個團,所以隻要不是被圍太久,就可以生存,並且磨死那兩個團的德軍。可是德軍的炮火異常強烈,已經快要攻破一處城門了。”偵察兵穆恩準尉說道。
“我們該怎麼辦,繞過去前往基洛夫嗎?”一個排長說。
“我們有機會嗎?”亞特柯壓根不理那排長,穆恩是他帶起來的新兵,自然跟他很好。
“有,我們完全可以在敵人火力最強的東南門打開一道口子,然後大肆地殺戮一番,我們兵力雖然少,但好歹也是九十多,在裏應外合的情況下,我們很快就能進城去,然後毫無顧忌地抗戰。”穆恩想了想說道,而其他人還沒聽明白,到底是要幹什麼啊?莫非要殺進吉卡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