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包廂內。絲竹管弦之樂不絕於耳,在那音樂聲中,兩個衣著輕紗的少女坐在一白衣戴麵具的少年身旁,卻不敢離得少年太近,剝著葡萄皮,喂到少年的嘴裏。
少年靠在搖椅上,閉著眼享受著,葡萄汁浸濕了少年粉嫩的櫻唇,為其添了幾分誘惑,少年毫無意識伸出粉嫩的舌尖舔過唇瓣,卻不經意間為其添了幾分誘惑。
旁邊的兩位少女看到,喉嚨無意識的咽了咽,卻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
隻因,剛才有個姐妹誘惑這位看似無害的少年,卻被少年一腳踹了出去,斷了幾根肋骨。
一旁被幾個沒人服侍的沐風看著白淺,目光幽深,良久,才收回視線,看向旁邊投懷送抱的美女,一笑,頗顯風流。
兩人從死亡森林出來已經大半個月,這半個月,白淺帶著沐風逛遍每經過的每一座城裏的青樓,隻因為,白淺十分好奇青樓是啥樣的。
這次,因為這家青樓要舉行花魁大賽,所以,白淺巴巴的趕來,觀看。
雖然不喜歡熱鬧和那時不時的萎靡之音,但白淺還是很有耐心的一一忽略掉,除了那要勾引她的那個人,她嫌髒,嫌棄那人的接觸,所以直接沒忍住一腳踹了過去。
青樓裏的聲音漸漸的小了下來,包廂裏的絲竹管弦的聲音也停了下來,從窗戶上,白淺看到一個妖媚入骨的女子扭著小蠻腰,舞動著長袖,衣衫半遮,酥胸半掩,一雙修長美腿暴露在空氣中,妖媚的臉上有著風塵妖嬈的笑容。
樓下,一聲聲咽著唾沫的聲音此起彼伏。
白淺隻是看了一眼就閉上了眼睛,她對著這種妖孽尤物不感興趣。
摸著懷裏的赤狐軟軟的毛發,白淺吃著旁邊的人喂得水果,嘴角微微勾起。
沐風看了白淺一眼,轉頭看向下麵的舞台。
舞台上,上台的美女個個美麗異常,有彈琴的,有跳舞的,各有各的風姿,清純可愛,妖媚如狐,火熱如火,看的下麵的看客一個個眼睛圓瞪,吞著口水,眼神中有著欲望,有著火熱還有猥褻。
忽然,一個錚錚如高山清泉琴聲傳出,這琴聲清涼歡快,有透露著冰寒冷漠,卻把一群人從那充滿欲望的深淵中拉出。與這青樓格格不入的琴聲讓人心曠神怡,那心靈好似是被清泉洗滌過一般。
原本假寐中的白淺頓時起身趴在窗戶上看著台上那一襲如藍天版澄澈的藍色身影,眼中透露著點點欣喜。
就是她了。
她這幾天來青樓大多數都是叫青樓裏會彈琴的人來一一彈個邊,尋找符合心意的琴聲。
她喜歡的琴聲就是這種透露著清高孤傲,或者有著幹淨氣息的,就算那彈琴的人清高什麼的都是裝的也行,反正她隻想聽琴。
白淺的舉動自然引起了沐風的注意,沐風看向台上的藍色人影,眼中微微閃過一絲暗芒。
白淺枕著胳膊,趴在窗台上看著台上的女子,那女子一身衣服是她比較喜歡的天空般澄澈的藍,容貌被薄紗遮掩,若隱若現,透露著朦朧的美感。
“這個女人我要了。”白淺淡淡的開口,聲音很淡,很弱,卻清晰的傳到整個大廳。
琴聲戛然而止,彈琴的女人抬起頭,一雙美眸中透露著清冷。
樓下的聲音也一瞬間的寂靜。
“你是什麼人,竟然敢覬覦清然姑娘。”
“這家夥也太不自量力了,清然姑娘也是他能覬覦的。”
“黃毛小子敢在這裏鬧事,挺有膽子的嗎。”
…
白淺站在樓上,一襲白衣,高高在上的皓月,高貴,又透露著清冷孤傲。
看著下麵的那些一個個指責的聲音,微微皺了皺眉,眼裏閃過厭惡,微微彎了彎手指,一縷幽香飄在白淺的身子周圍,又馬上如煙散去,而散那幽香散去沒一會,整個青樓一片寂靜。
樓下的按些人張了張嘴,見沒有聲音發出,一個個急的瞪眼,害怕,恐懼,還有暴躁,開始砸東西,找那那些小二丫鬟,卻沒一人發出聲音,頓時更急了。
無緣無故的突然發不出聲音,丟在誰身上身不恐懼。
那樓下的老鴉也有些恐慌,也不明白,怎麼平白無故的,這些人發不出了聲音。
青樓裏的人魚龍混雜,但大多都是沉迷酒色,二世祖一般的人,自然沒有人認識魅醫夥聽說過魅醫,如果此刻有人認識,必定會知道這是魅醫弄的。
白淺曾經見那些小說裏那些毒醫殺人隻需動一動手,所以在百醫穀的時候還專門練過。
“公子這般是不是有些過分了。”忽然從一個雅間內傳出來一個聲音,聲音中透露著一股溫雅,在白淺旁邊的包廂內走出一個風度翩翩的白衣公子,搖著羽扇,一雙桃花眼微眯,打量著白淺。
白淺看了那白衣公子一眼,然後視線轉移到下麵混亂的一團,在看向那台上有些緊張慌亂的藍色身影。
“她,我要了,多少錢。”白淺的聲音依舊淡漠,甚至很輕,但卻依舊讓所有人聽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