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青衣(1 / 1)

白淺跟著沐風身後離開了醉滿樓,跟著沐風在大街上逛了一圈後才慢慢的回到壽王府。

白淺一路上都心不在焉的想著那酒樓裏的琴聲,那琴聲帶來的感覺並沒有如第一次般消失,那種震撼至今還留在心裏。

沐風自然是發現了白淺的心不在焉,不過,平時大多數時間白淺都是在發呆,所以這次的心不在焉沐風也認為成了發呆。

將白淺送往壽王府,沐風就離開了,白淺回到臥室,直接躺在軟軟的床上,看著床上的紗帳,一雙眼睛呆呆的。

猶還記得那竹林裏的一曲還有絕代風華,任何人站在他身邊都黯然失色,看到那一瞬間的人,誰不動心,隻是終知道自己與那人的差別雖不說猶如雲泥,但也不差。

那般的人,不知何人能與之攜手並肩。

隻是,和她終是沒有關係、

隻是沒想到還能見到那人,那琴聲的震撼,那在一片昏暗中醒目的白色身影,現在還留在心間,久久的不散。

赤狐躺在枕頭邊,或許是感受到白淺的心緒,睜開了眼,眼裏還是有著些許的疲憊,但比之前有精神多了。

赤狐的尾巴掃在白淺的臉上,毛茸茸的,癢癢的,卻十分舒服,白淺回過神來看著赤狐,赤狐的一雙黑眸裏有著安慰,安慰,安慰她什麼。

在赤狐執爪子劃了半天,白淺才知道赤狐是要告訴她,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

汗,白淺感覺非常汗,她被一隻靈獸講道理。

白淺本身就有懶筋,她知道與自己鬥,與別人鬥,與命鬥,與天鬥,但她懶,所以這些就算了,她自己勉勉強強的相信這個世界有命運吧,別的穿越女碰到自己喜歡動心的人或物或許都會去搶,而她則是懶懶的躺在那,安慰自己,自己和那些東西無緣,所以得不到是應該的。

白淺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著的,半夜裏隻感覺一陣風吹來,車輪滾在地上的聲音,白淺皺了皺眉,不爽的睜開眼睛,看著那個渾身被黑暗淹沒的人。

“你來幹什麼。”白淺的脾氣不好的問道。

她有些微的起床氣。

青衣顯然也了解白淺,沒有因為這句質問生氣。

“我來是告訴你,以後別和沐風離得那麼近,你們兩是名義上的兄妹,但關係比和我這個未婚夫還要好。”

“我們倆也隻是名義上的戀人。”白淺皺了皺眉,淡淡的說道。

“你也知道我們倆是名義上的戀人,可外麵現在傳的是你腳踏兩隻船,水性楊花。”青衣的聲音有些恨鐵不成鋼。

“有嗎。”白淺有些茫然,不過轉而一想,她平時都窩在屋內沒有出去,今天出去還是因為沐風,而她出去一般都不在乎周圍說什麼,就算在乎,周圍的人因為身邊的沐風也不敢說,沐風一身裝扮在整個京城都成了標誌性的了。

不過:“這關你什麼事。”這些都是她的事,她都不在乎。

“你是我未來的王妃。”青衣隱隱都有些磨牙。

白淺微微皺了皺眉,便了然,古代的人怎麼說都對名聲很在乎,這在現代也是。

“你要嫌那些人說話難聽,我一會給你一包啞啞粉,你可以讓人放到眾人吃的井水裏。”保證明天全京城裏鴉雀無聲,白淺說道。

她這個人就是這樣,那些人說話難聽就難聽,隻要她沒聽到就好,一旦聽到了話,那個人的聲音就準備從這個世界消失吧,青衣今天說這些讓白淺不爽的話,聲音還在,原因就在於那聲音真的很好聽,一想到那聲音消失,白淺心裏舍不得。

青衣微微抽了抽嘴角,他現在其實很想將沐風的脖子擰斷,要不是沐風死了白淺會很傷心,沐風早就消失了。

沐風這個人他雖然不屑,但一個男人天天糾纏自己的女人,還抱有不軌的心思,青衣可沒有那麼大度的視而不見。

看來他得加快腳步了,早一天將這個女人變成自己的,早一天放心。

“我不管你是怎麼想的,但告訴你一點,以後收斂點。”青衣語氣冷酷。

“你要嫌我,可以找別的人啊。”白淺氣不過。

青衣抬頭看著白淺,語氣輕輕悠悠的,但說出來的話卻讓人咬牙切齒:“你這是在跟你的救命恩人說話嗎。”

白淺隱隱的磨牙聲傳來,本身就不善言辭的她此刻更是沒詞了。

看著此刻的白淺,青衣的眼中溫潤:“你跟我來吧。”說完,身後的黑衣人推著輪椅,朝著外麵走去。

白淺不知道青衣這是什麼意思,剛才還說這她不要跟沐風那麼進,這會說跟著他走,恩,這兩樣又什麼關係嗎。

不過,雖然疑惑,白淺還是跟了上去。